是小心翼翼的处理着一切,又充满困惑。
斯特兰奇坐在床尾凳上,他背对着安妮,自然也无法察觉她的神色。
“事实上, 这不是一件很难理解的事情。”
“噢?说来听听。”她把被子裹紧了一点。
如果斯特兰奇知道什么是拼图的话,那么他会认为他拿到了拼图的最后一块。
“如果换做是我,我不会救驾,即使王储和国王都死了, 我照样可以依靠地位在新的君主面前获得话语权。”斯特兰奇扭头侧目看了一眼,他的口吻十分平淡, 在提及国王和王储时,竟然有些讽刺意味。
“但你不这么认为。”他的手指摩挲着家徽戒指, 上面镶嵌了彩宝,在珠光下熠熠生辉。
“拥立新的君主,你不一定能获得现在的地位, 因为你是一个女人。”
“女人怎么了?”安妮狠狠的回嘴。
“你想拥有地位权势,想不受掌控, 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
斯特兰奇起身,手熟的拿钥匙打开了她的箱子,拿出布包裹的小瓶子,又把箱子关上。
他坐到床边, 手指探了探她的后颈,指腹的触感轻微滚烫。
“给, 你的药。”
安妮把盘尼西林接过来,拔掉塞子一口饮了。
“你还没说完。”她有种被戳穿了的感觉,但又莫名想听一听。
“第一条路,不断的为你现在的靠山卖命,让他永远离不开利用你,直到你可以反过来用你的重要性挟制他。到了那个时候,什么性别,根基薄弱都不是问题了。”
“这条路难走,费时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