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黑灰色的烟线萦绕着飘了起来。
花衬衣胖子愣了一下,然后弯了弯腰,贪婪地深吸了一口。
双眼顿时瞪了起来,一脸享受的样子。
“好香啊!这……这才是煊赫门的味道!”
胖子咧了咧嘴,也看不出是哭还是笑。
这一下更证明他已经死了,那此刻站在我面前的是……
猛地打了个激灵,不敢再继续往下想。
一根烟只吸了不到一半,花衬衣胖子便一屁股坐到昨晚坐过的木凳上,低着头,眉头紧皱着,整个人像是霜打的茄子。
此时,我心中的恐惧基本被好奇取缔。
“我不能死啊!我死了他们娘俩可咋办!”这话他几乎是吼道。
一听就是有故事的人。
犹豫了一下,我缓缓走出柜台,站到距离他两米左右的地方。
“大哥,你是遇到啥事了?”
花衬衣胖子先是唉声叹气嘀咕了几句,然后缓缓抬起头。
“我叫魏成志,是干装修的,有家小公司,这几年房子盖得多了,我也跟着赚得盆满钵满,去年……去年雇了个年轻女秘书……”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脸上闪过一丝异样神色。
原来是个很俗套的故事。
正应了那句话,男人有钱就变坏。
魏成志的女秘书长得很带劲儿,声音还很嗲,有点像林志玲,一来二去俩人便开始了暗度陈仓的“性福”生活。
纸是包不住火的。
魏成志老婆知道这事后,俩人也就离了婚,他干脆和女秘书登了记,名正言顺地过起了没羞没臊的夫妻生活。
又一个当世的陈世美。
本来这故事应该继续俗下去,然而就在上个月出现了转折。
魏成志无意中发现成了二任老婆的女秘书和自己一个生意伙伴联系频繁。
有时候一次通话时间长达一小时,时间还是半夜。
做生意的心眼都多,魏成志偷偷找私人侦探调查了一番。
调查的结果差点气死他。
这对狗男女开房史长达四年,也就是说在成为他秘书前,俩人已经在一起了,冷静下来一琢磨,魏成志恍然大悟,自己这是被俩人合伙算计了。
想起前妻的各种好,还有不到八岁的孩子。
抛弃了糟糠之妻,自己还算是人吗?
悔之晚矣,痛恨不已!
强行控制住内心的愤怒,他先偷偷把公司的流动资金存到自己已故父亲的银行卡上,又把公司的重要资料寄存到了银行的保险柜里。
当然,做这些事时,他并未料到自己会死,只是想着自己辛辛苦苦创下的基业,不能便宜那对狗男狗女。
再之后便和女秘书老婆摊了牌。
对方自然是先赖,一看证据确凿,赖不过去了,又秒变成不怕开水烫的死猪。
“唉!这一个月我几乎啥也没干,就和那骚娘们打官司了!”
听完后,我也气得够呛。
“魏大哥,你……你还是记不清自己是咋死的?”
“兄弟,喊我老魏就行!”说完自己的遭遇后,魏成志没刚才那么蔫了,“我还是啥也想不起来啊!我……我只记得想去找银行办业务,应该是开车去,之后的事……”
老魏紧皱着眉头,双手使劲拍打头两侧,急得一阵乱嚷嚷。
“大哥——”
我想劝,却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
就在这时,老魏猛地站了起来,然后转身跪到了我面前。
“兄弟,求你帮帮我!我不甘心就这么死掉!我死的太怨了!”
惊得我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我咋帮你啊,大哥!我没人也没钱,就是个杂货铺小职员。”
“我不能这么白死!求兄弟帮我把搜集的证据交给警方!另外……另外把那张银行卡里的钱交给我老婆,再替我向她说声对不起。”
尽管我内心很想帮他,可想到他已经死了,我帮他就是“人管鬼事”,这可是犯忌讳的,就没敢立刻答应。
“只有你能帮我了!我在这条街上转悠了有一天一夜了,除了兄弟外,没看到一个人——现在我知道原因了!”
说完他落寞地低下了头。
眼看着老魏赖在店里不走,看样子我不帮他,他会一直缠着我,还真是小鬼难缠,我是一点招也没有。
最终只好先答应下来再说。
眼看着到了夜里十点半,原本寂静的街道忽然热闹了,传来一阵阵的嘈杂声。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明白杂货铺在夜间营业,还以两万加提成的报酬雇我当店员的原因了。
天上果然不会掉馅饼,就算掉,也未必是好事,因为很可能会把你砸晕,砸死。
杂货铺晚上的顾客根本不是人!
“老魏大哥啊!麻烦你搬着木凳坐到边上,今晚我得上班啊!你的事明天再说!”
老魏点头如捣蒜,先是对我一阵低头哈腰的道谢。
估计害怕我只出工不出力,搬着凳子坐到柜台一侧后,又咧嘴嚷嚷道:“兄弟,放心吧!我不会让你白干,这样吧!我那卡里有三百万,只要兄弟帮我这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