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澜很是郁愤。
她在想方设法想挽留冯建辉的小命。
而李美兰这个冯建辉的亲妈,却始终害她之心不死。
乔澜都想撒手不管,让冯建辉去死好了。
而相对于乔澜气不过还能撂挑子不管了,乔思思这会儿却是一个头两个大。
夫人交代的事,她一样都还没办成,钱却全丢了,她直觉是乔澜干的,却是不想,最后竟牵扯到了爷爷头上。
奶奶气急败坏抓挠爷爷,乔思思整个人都懵掉了,简直不敢相信最后竟是这么个结果。
然而,看着爷爷任由奶奶暴打发泄怒火,麻木得都没半点儿反抗。
乔思思顿时连怀疑的心力都没有了。
刚刚她妈一回来,就悄悄跟她说夫人要她半个月内,一定要拿到百年人参和风湿骨痛膏的配方,而且她妈还特意强调夫人当时脸色很是不好。
乔思思狠狠戳了把脸,耳边还是奶奶的咒骂声,脑子里全是夫人的冷脸,以及冯建辉失望落寞的眼神。
自从上次她求上冯建辉帮忙,之后只听林茹月说冯建辉又发病住院需要静养,后来,她就再没见过他。
起初,她以为夫人嫌办事不力,拦着人不许她,是在警告。
然而时间久了,夫人对乔澜手中百年人参的渴求,更让她不免多想,是不是冯建辉病情加重,现在的情况已经糟糕到随时要用那吊命的百年人参的地步了?
乔思思越捋越感觉不对劲儿,心也跟着沉得厉害,忍不住狠狠锤了两下打着石膏无法动弹的双腿,这会儿不由更是恨死了乔澜。
远程监看的乔澜,凉凉浅笑,虽然她没有读心术,不知道乔思思心里的隐私,然而,就她那五官扭曲狰狞的劲儿,想也知道一准儿在恨她。
恨她的不识趣儿。
恨她不肯像从前那样牺牲小我成全大我。
总之,在乔思思心里,如果她当初妥协照着她的意思来,也就没后面这么多事了,而她的现在也不至于受困于床上,连下地都难,就更甭提颠颠跑去县医院探视她心心念念的冯建辉了。
乔思思独自一人在屋内,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以为无人窥视,于是情绪不加掩饰地流露在脸上。
然而,远程监看的乔澜却忍不住直皱眉头,乔思思此刻恐怕还未意识到,冯建辉的病情已经急剧恶化,生命岌岌可危,否则,就算她腿上打着石膏行动不便,她也一刻都呆不住赶去县医院了。
不过,乔澜打赌等明天郑家老两口出殡后,乔思思一准儿要亲自去趟县医院,不管是对夫人诚心交代一二,还是专程探望冯建辉,总之,乔思思一定会闹着走这么一趟。
乔澜正看着脸色沉沉的乔思思,琢磨她的心思,不过,下一秒,乔澜却被玄月一号切过来的爷爷奶奶那屋的画面吸引去了注意力。
只因,与刚刚在堂屋奶奶发飙爷爷隐忍不同,两人进了里屋关上门,陈良娣那股子嚣张跋扈的泼妇劲儿瞬间就萎了。
反倒是一向老实木讷的乔大海脸色阴沉,大马金刀往床上一坐,语气沉冷,“我们被人给阴了!”
“……我当然也知道!”陈良娣压着嗓子小声说,“可我也没办法啊,就算你死不承认,但别人一看那架势,就知道是你跑了,更何况,牵扯到了乔云秀头上,我要是不反应不过激点儿,都没人信!”
乔大海低头垂眸,缄默不语,然而,紧握的拳头却是咯咯作响。
“……别让我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毛贼!”
“思思怀疑是乔澜或是志国,我也这么认为,可事儿也忒巧了……”陈良娣一脸郁结。
“家里小辈大都不知道有云秀这么个姑姑,就算找事,也不可能拿云秀这事作筏子。”
乔大海沉吟了好一会儿,脸色却不由得沉得更厉害了。
“也就志国大概对云秀有那么点儿印象,不过,我觉着以志国的性子,他该也干不出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儿来。”
“……他现在一穷二白,又被乔澜那个贱赔货带坏了,一分钱难倒英雄汉,逼急了,他怕是觉着那些钱本来就是他挣回来了,那也没啥心理负担。”
陈良娣说着都忍不住冷哼,“总之,他的嫌疑很大!”
“你别忘了他当过兵!”乔大海幽幽瞪她一眼,“更何况,他们现在有能挣钱的营生!”
陈良娣讪讪瘪嘴,“可思思丢钱的时候,老支书正好就在牛棚那边待着呢,总不能老支书也被乔澜给哄骗替她撒谎吧。”
“……”乔大海脸色很沉,“老支书那是什么人,能轻易被乔澜那么个黄毛丫头哄骗了?”
陈良娣一脸苦涩,“乔澜那丫头最近邪性的很,谁说得准啊……”
“我觉着乔思思说的一点儿没错,现在最最紧要的问题,就是先赶紧给乔澜身上那什么邪祟给驱除了,要不然总搅和我们家宅不宁。”
“我甚至都担心,乔澜身上那什么邪祟不除,就算我们真把钱给追回来,迟早也保不住,眼下还是先赶紧把乔澜镇压了才成。”
陈良娣越说越激动。
乔大海没好气冷哼,“别太过了!”
“放心,我这边都已经筹划好了,就等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