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老大他怎么了?”
乔卫东丢下手里的文件,三两步冲到乔澜近前,一脸焦灼。
“这两天老大很不对劲儿,时常揉脑袋,还总走神儿,可问他又不说,我这都要急死了,你是不是看出什么了?快说、快说!”
看乔卫东这反应,乔澜就忍不住皱眉,陆铭琛那个胆大妄为的,该不会谁都没说,全自己个儿默默承受呢吧。
乔澜忽的心口沉得厉害,忙给乔卫东拽进里屋说话,同时神识外放,防止被人偷听。
突然得知陆铭琛中蛊,且情况危急,乔卫东简直要疯。
“那还等什么?赶紧想办法救人啊!”乔卫东急得眼睛都红了,却是忽而顿住,“等等,你刚刚是说老大这边解蛊,对方会第一时间察觉?”
乔澜边给沉睡中的陆铭琛把脉边点头。
“靠!”乔卫东忍不住爆粗口,“乔澜,你照顾好老大,我有急事出去一下。”
乔卫东风一般卷了出去,快得乔澜眼皮狠地一跳。
跑这么快,该不会他们早有部署吧。
想到刚刚陆铭琛没说完的半截话,乔澜就忍不住头疼。
幽冥蛊分泌的可是强神经毒素,虽然他脑中那还只是幽冥蛊的幼体,分泌的毒素极其微量。
然而,水滴石穿,毒素再是微量,神经持续遭麻痹,时间久了怕是会造成神经性损伤,那可真就是大罗神仙也没辙了。
乔澜的心狠狠揪紧,不敢再放他一个人安睡,拉了把椅子坐他床边,边守着他,边意念一动取出那枚白玉牌仔细端详。
这两天,何止是陆铭琛他们忙翻了,就连她都忙昏了头,累到倒头就睡,都没时间静下心来好好研究这个意外促成了空间升级的白玉牌。
而与此同时,心里空落落的乔思思正郁闷地想发火。
“妈,我刚刚才在夫人跟前闹了个没脸,就因为耽搁了那么一会儿,乔澜人就躲没影儿,你让夫人怎么想我,现在又要我求人,我、我真张不开那个嘴。”
“你这个死丫头,你面子重要,还是你大舅的脚当紧啊,真是的,我怎么就养出了你这么自私自利的白眼狼!”
郑秀娥本就憋了一肚子火气,再被乔思思毫不留情的拒绝,郑秀娥顿时火气狂飙。
“我不管你想什么法子,反正你赶快给我把唐老请回来,你大舅的脚还能不能保住,就看唐老的了,要是敢耽搁了你大舅的脚,看我不打死你!”
郑秀娥又急又气,一脑门的汗。
乔思思被逼急了,简直想哭。
“妈,你能不能讲点儿理啊,大舅伤那么重,人家医生早都说了让你们赶紧送市里的大医院救治,你们偏跟县医院这儿耗着,现在人家大夫让截肢,你们又不乐意,非要找唐老”
乔思思皱着眉头,一脸愤然。
“而且,你也不瞅瞅这都什么点儿了,我就是想求人,人家也都下班回去了啊,妈,你这不是为难我吗,我、我现在都还是病号呢”
“你少跟我打哈哈,冯建辉那小子都住院了,夫人回个屁的家。”郑秀娥气哼哼都想扇她。
乔思思撇嘴,“妈,我说的是月月姐和林燕,我现在这样连路都走不了,我怎么去求夫人,你又不能替我跑腿去找夫人”
郑秀娥皱眉,她要是敢直接找上夫人,何至于跟乔思思在这儿掰扯,郑秀娥的脸阵青阵白,很是难看。
“要不然让护士递给话给冯建辉那小子,你说点儿好话哄哄,让他找夫人帮帮忙?”
冯建辉么?
乔思思眸光微闪,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今儿个冯建辉对她的态度看着还是一如既往的疼宠,然而,她却总觉少了点儿什么,就跟稀粥缺了米,炒菜少了盐,寡淡得嘴里没味儿,心里发慌。
乔思思蓦地心口一跳。
“妈,你跟护士要下纸跟笔,我给阿辉写信,让护士递一下,试试看能不能帮上忙。”
“哎!好好好,这样应该没问题。”郑秀娥乐颠颠跑去找护士借纸笔。
乔思思忍不住烦躁地揪头发,早上突如其来空落落的感觉忒强烈,搞得她一天了都还没缓过来。
乔思思心里很慌,很闷,却压根不知没有来的失落感,究竟所谓何来。
而捏着白玉牌反复摩挲的乔澜眸色微深,她想起来了,前世,这枚让她无意中开启了空间的白玉牌,貌似还与乔思思有关呢。
只不过,那时候,恩师突然出事,她也跟着受牵连被关了三个月禁闭,等她重回实验室时,丢失了的白玉牌成了全员禁忌,她压根连问都不敢问了。
乔澜正琢磨出点儿味儿来,却忽听陆铭琛唤她,乔澜忙收起白玉牌。
“怎么不多睡会儿?”乔澜看他脸色还很是不好,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头又疼了?”
“嗯。”陆铭琛轻嗯一声,揉了揉抽痛的额角,闭着眼睛问,“什么时间了。”
乔澜忙把此前乔卫东拿给她的手表递给他。
“几点?”陆铭琛没接手表,只是闭着眼睛问。
“十点十三分左右。”乔澜狐疑地看着,“看点儿干嘛?等下有事?”
“嗯,十一点行动。”陆铭琛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