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澜一脸委屈,“可是奶奶你昨天警告我离你们远点儿啊……”
“你!”陈良娣被她一句话堵得心口疼,偏这话还真是她说的。
不过,陈良娣的脸一下子就黑了,操起手边的东西就朝乔澜砸。
“你个遭瘟的,你、你给我滚出去!”
乔澜侧身躲过,眼角余光瞥见飞过去的东西,嘴角露出一抹狡黠,摔吧,砸吧,可劲儿造,反正这可是乔思思的屋子,祸祸啥,她都不心疼。
乔澜低头垂眸,敛去眼底的笑意,刚刚被丢出去的好像是乔思思最宝贝的钢笔呢,也不知道等下乔思思会不会哭。
乔澜耷拉着脑袋干杵着不动,惹得陈良娣大为光火,“乔澜你个遭瘟的赶紧滚!思思这样没准就是被你给害的……”
乔澜抬头,心说奶奶您真相了,可您老有证据么?
乔澜正暗自得意,然而,下一秒,小腿陡然一凉,好像被什么冰冷冷的东西缠上。
乔澜脑袋嗡嗡的。
有没有搞错,昨晚坑她一回,现在又来?
菜花蛇这个坑货啊!
乔澜忍泪,不动声色给它收进空间,让它陷入沉睡。
手忙脚乱的郑秀娥也不敢指望乔澜了,跟婆婆一个鼻孔出气,“澜澜啊,你听你奶奶的,先出去透透气……”
乔澜本就是来看戏的,出去了还怎么瞧热闹,况且,罪魁祸首菜花蛇都被她收进空间了,她就更没了心理负担。
乔澜委屈巴巴地看着郑秀娥,“二婶儿,连你也这么想么?其实,我昨晚要睡的时候就不烧了,一直到早起也没再烧过。”
乔澜怕她不信,还特意凑近了给她瞧。
“二婶儿,你瞧我脸色是不是好多了,不信的话,等下杜伯伯给思思看过了,再麻烦他帮我把脉看看……”
“哼!凭你个贱赔货也配跟思思比,滚一边儿呆着去!”陈良娣没好气地给她巴拉到一边。
郑秀娥却是愣住了,刚刚她忙着给闺女套衣服没留神,乔澜凑过来,她这也才注意到乔澜面色红润,眼睛有神,哪儿还有昨天的病弱苍白。
“你怎么可以退烧……”
“我不可以退烧?”
乔澜摸摸鼻子,清澈明亮的水眸直勾勾看着郑秀娥。
陈良娣也面露诧异,古怪地瞅向她。
沈瑶带老杜回来,一进门正好听了个尾音,心里咯噔一下,“什么?澜澜你又发烧了?”
跟着进门的杜明德瞥了乔澜一眼,愣了一下,而后眼神扫向郑秀娥。
郑秀娥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其实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老杜来的正是时候,见他投来询问的目光,忙朝他使眼色。
杜明德眼神闪了下,朝乔澜抬手,“把手给我,先把脉看一下。”
沈瑶生怕乔澜不配合,连忙给她拽过来,“快,别叫你杜伯伯等……”
乔澜抿唇没吭声,大大方方让他看。
杜明德在搭脉,怕打扰到他,大家谁都没出声,只是这次搭脉时间久了点儿,且他一直皱着眉头。
沈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终于见他放开乔澜的手腕,沈瑶连忙问,“怎么样?”
“没事了,烧退了,没啥大问题……”杜明德深深看着乔澜。
乔澜这好得也忒快了点儿啊。
其实光是望诊,就已经确定乔澜退烧了,提议把脉,不过是想看看她是不是私下里用了什么好药,只是杜明德很失望,脉象上什么都没摸出来,他也还真没法唬人。
沈瑶面露喜色,嘴里不住念叨,“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郑秀娥呆了,乔澜退烧了,县医院那边可怎么办?总不能放夫人鸽子吧。
万一惹恼了夫人,家栋的工作还能落实吗?
郑秀娥脑袋嗡嗡的,一个头两个大。
陈良娣的脸黑得跟锅底似的,“遭瘟的玩意儿,都滚一边呆着去,没事瞎逼逼啥,耽误了思思,看我不打死你们……”
沈瑶瑟缩了下,刚才她太心慌,都忘了请老杜来是看乔思思的,结果却被她给抓着先给乔澜看诊了,竟忽略了乔思思还昏迷不醒呢,沈瑶心虚又惶恐。
乔澜没理会奶奶,握住妈妈的手,拽她后退了两步,让开位置,好让老杜过去,不过,她可没打算退出去。
杜明德上前去看乔思思,陈良娣还想骂人也忍住了,狠狠刮了两人一眼。
杜明德这次把脉很快,“思思这是受惊了,她昏迷前发生什么了?”
郑秀娥骤然得知乔澜退烧了,且老杜还把脉确认,给了她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她的心一下子就沉到了谷底,蓦地被揪着问,郑秀娥人都是懵掉的。
“……不知道啊,好端端的受什么惊?难道是做噩梦了?”
噩梦?
可不就是噩梦么!且这也还只是个开始而已。
乔澜眸色极为平静,任谁都看不透那平静之下的决绝与坚韧。
陈良娣则立马急眼了,指着郑秀娥的鼻子就骂,“你、你个遭瘟的,思思都这样了,你啥都不知道,你说说你,除了吃,你还能干点儿啥?”
郑秀娥一脸憋屈,“我哪儿知道她这是怎么了,一大清早的,谁也都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