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邓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保证。明明刚开始还港人港腔地端着,后面却故意表现出北方人的豪爽。
不伦不类!
还什么一个城区的就是邻居,他以为我们荣城的城区,跟他们香港城区一样大吗?
我们一个城区一百多万人口,怎么就成邻居了呢?
姜瑶推了一下邓老板,“你不是一会还要去见个大客户吗?
你先去忙吧!
陆老板是我老家人,我招呼她,说点我们的地方故事!”
“那你可要好好招待,这可是咱本家姐妹,不能怠慢了!”
邓老板再次把关系拉近。
“你放心吧!”
姜瑶娇嗔道。
邓老板跟我们表示歉意后,带着人去忙了。
姜瑶带着我们在赌场里转悠,边玩边聊。
这家赌场就上下两层,没有多大。
每路过一个赌桌,我都去压上一把。运气实在是不好,基本没有赢过。
姜瑶让笑面虎主管,给我送了好几回筹码。
钱是没赢到,和姜瑶聊得倒是挺开心。
我们时不时说说老家的趣事,有说有笑。
聊天中我旁敲侧击,了解了姜瑶在这边的情况。
玩累了,姜瑶带着我去了一个休息室休息。
刚落座,姜瑶的脸就板了起来。
“谁派你来的?
我爸?
魏叔?”
“什……什么派不派的?
谁是魏叔?”
我心里一惊,装作听不懂。
“你少装,从见到你那一刻,我就知道你不是来玩的,你是来找我的!”
姜瑶笃定道。
“不管你是我爸叫你来的,还是魏叔叫你来的,我明确告诉你,我是不可能跟着你们回国的!
我要一直留在这里,这里才是我想要的家。”
“魏叔?
魏叔是谁?”
我皱眉问。
“这个你就不要问了,你既然不知道魏叔的存在,那也是对你最好的保护!”
姜瑶语气淡淡。
“我就纳闷了,回去当你的千金大小姐不好吗?
偏要来这里伺候一个老男人,你咋个想的?”
我也摊牌了,不装了。
姜瑶听我说出“老男人”三个字,当即不高兴了。
“那是我男人,我老公,也是将来我肚子里孩子的父亲!
我不许你叫他老男人!
你要再敢乱说,我保证跟你鱼死网破!
别不想相信,我这个人的个性很极端的!”
“我说大小姐,你至于吗?”
我苦着脸,非常无语。
“至于,当然至于了!
我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任何人,都不能带给我的快乐!
他是别人无法替代的!
我不回去,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除非我死了,你带着我的尸体回去!
就当姜斌没有生过我这个女儿!”
“我说……”
“你说什么说,听我说!
你要是敢把我绑走,那最好别给我自杀的机会!
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敢把我弄走,我男人老邓会跟你不死不休!
我也有办法让姜斌,以德报怨,整死你家人!
你可能还不知道吧?
姜斌表面上看起来是风风光光的企业家,但他一直都是心狠手辣的主儿!
咱们老城区的钉子户,一家八口灭门惨案,就是姜斌安排人干的!”
“什么?
那个轰动川省的大案子,跟你爸有关?
你爸还有这种黑历史?”
我惊讶得瞪大眼睛。
“没错,是他暗中授意的,让手下人干的!
你没想到吧?”
荣城老城区改造时,有钉子户不肯搬迁,一家八口,一夜之间被灭门。在荣城是家喻户晓,影响非常恶劣。
不但是茶余饭后的谈资,还是吓唬小孩不让出门玩耍的利器。
当时荣城提倡城市西拓,要搞什么经济新区,规划了西部老城区的改造。
这个政策是很好,招揽了不少地产商分片改造,包括姜斌。
姜斌原本是做其他生意的,也想在房地产项目上分块蛋糕。
但是他买了地皮,联合相关部门,组织老百姓搬迁时,提供的补偿金额比其他地产商少了不少。
以至于他的地皮上,搬迁的老百姓,很多人都不愿意搬离。百姓中有人带头搞事,使搬迁工作陷入僵局。
后来听说,这个带头搞事的人,被一个老实巴交的老街坊给杀了,连带着他的父母妻儿、兄弟姐妹。
在一个雨夜,一家总共八口人,全部毙命。
外界谣传,是为了借钱产生的私人恩怨,然后老实人怒火中烧,下了杀心。
因为老城区出了命案,搬迁工作反而进行得异常顺利。
当时,没人在乎搬迁顺不顺利,都被灭门惨案,吸引了注意力。
大家的关注点都在私人恩怨上,压根没往搬迁这方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