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们轮值守夜。
吉琳再次拨打吉布打电话,询问村子的情况。好在村子里,没有出什么问题,这才放下心来。
吉布说不少村民都听到了枪声,主动跑到村口守卫。
本以为军匪和刘一刀的人,蹲不住,已经走了。
但在凌晨三点半左右,他们开始了行动。
他们想趁村民疲惫的时候,悄咪咪地偷袭村子。
刚走了一半,便被脚下的响雷,“轰”的一声炸飞。
有几个离得近的人,身体被炸开了花。
原来,东顺这小子,神叨叨跑出去,是冒着危险埋雷去了。
我和陈冰同时看向东顺,这小子可以培养,他可能打架弱了点,但大局观比我还强。
总是能悄默声地,做出惊天大事儿!
后来,还有些军匪想进村搞事儿。可是他们还没靠近村子,就被人点着了屁股。
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缅北地方军,打得缅东军匪屁股冒烟。
缅东军匪被打傻了,捂着屁股四散逃窜!
他们撒丫子拼命跑,停在山下的军车都不要了,径直往山的另一侧逃去,转眼就没了踪影。
我们举着望远镜,笑着看,军匪屁滚尿流的彻底消失。
“老妹啊!
你老哥来了!
能不能进山洞?
刚看到道上有地雷,别把我们炸飞了!”
对讲机里传出李航爽朗的声音。
我转头看了看东顺,他开口道。
“就一颗,被军匪踩到了!”
李航带着人来到山洞,一进来,把我们大家唬得一愣。
这家伙带来了,一群穿着王八绿的军人,胸前带着佤邦联军的标志。
“你们怎么穿成这样了?”
我奇怪地问道。
“还不是东顺那小子,电话里让我们穿的。他说穿成这样方便,有威慑力。
还能让他们缅东军匪,以为我们是真的缅北军。要是能让两个地域的军匪狗咬狗,那就更好了!
不过,我觉得,狗咬狗这事儿,不太可能!”
我看着李航身后的七个人,不免惊讶。
除了窜天猴和苦瓜,剩下的五个人,都是我们从于老板那里买回来废猪仔。他们都是小红楼的打工人。
“他们怎么也被你给带来了?”
这些都是不敢跟我们干的人,要是有个闪失怎么办。
“为啥不能带来?”
李航反问我。
“我说了,出来帮一次忙,抵欠款五万!
另外,还额外奖励两万,可以给家里寄回去。并且,每月工资照常抵债。
有钱挣,你说他们为啥不干?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嘛!”
这招实在是妙,但肯定不是李航,这个一根筋的家伙想出来了的。想必又是桦姐的招数。
不过的确是个高招,这些猪仔本质上是不愿意冒险的,但为了钱,也不是不可以尝试。
他们哪个来缅北,不是冲着挣大钱来的?
我也不会太让他们犯险,都是没有战斗经验的人,让他们去送命,岂不是违背了我们救人的初衷。
不过,我觉得以后倒是可以让他们当预备役。在我们生死存亡的时候,他们可以拿起枪来救我们。当然,也是在救他们自己。
只要我们真心对他们好,让他们在异国他乡感受到我们的温暖,就可以抚平他们受伤的心灵,为我所用!
虽然我也有点担心,他们有枪了,会不会跑路?
但仔细一想,这种可能性并不大,他们没有这个胆子。又在我们小红楼里,过惯了安逸生活,也不会想着逃跑。
在缅北这个地方,有脑子的人都知道,只有抱团取暖才是最安全的。没人想要单打独斗,也没有人有这个能力去单打独斗。
此时,危险彻底解除!
我们稍作休息,排队下山。
陈冰铁了心,非要去找刘冬算账。她肯定是刘冬告的密,找来了东方不败的人。
这一次,我们几个人,拦都拦不住。
陈冰一个人,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向村子。
等我们大部队赶到时,陈冰正在村口跟全村人理论。
刘冬,不见了!
不管你怎么问,村民都说刘冬不在村里,不知道去哪儿了,走了好长时间。
陈冰气急败坏地询问吉布,吉布也是一问三不知。
全村人都在包庇刘冬,包括吉布。
刘冬给他们带来了,这辈子都没有的好生活。在利益面前,没有谁会不在乎。刘冬用利益,俘虏了太多人心。
我不得不承认,陈冰说得没错,刘冬已经不是过去的刘冬了!
我暗自叹息,同时也希望刘冬能好自为之,将来不要做得太过分。但愿我们下次见面的时候,不会遇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场面。
我们没有进入村子,转身离开。
回小红楼这一路,我心情很压抑。
这次虽然化险为夷,但刘冬若是真的背叛了自己的初心,就是我心头的一根钢刺。这根刺不至于要了我的命,但却会让我遗恨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