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夜色,我和刘冬摸黑来到楼下。
顺着一楼楼梯拐口往下走,面前出现一扇铁门,铁门的后面,就是地下负一楼。
铁门没有锁,刘冬伸手推开。
我俩蹑手蹑脚地走进铁门,一股扑面而来的血腥味,让我本能地捂住口鼻。这股味道特别刺激,熏得人差点背过气去。
负一楼里面黑咕隆咚,什么都看不到,刘冬拿出火机打燃照明。
我赶忙把火机吹灭,“火光太扎眼,被看到就坏事儿了,先摸黑看看!”
刘冬点头,收起打火机。
负一楼非常潮湿,有南北两个方向,我们选择往南边走。
越往里走,血腥味越浓郁。
沿路上有各种小房间,好像都是空的,至少我们是没看到有什么东西。
等走到了最里面,再次出现一道门。
这道门很大,黑漆漆的大门上,画了一个红色骷髅头。骷髅头
骷髅门没有锁,我们两个轻轻地推开,尽量不要弄出声响。
进了骷髅门,我让刘冬拿出打火机点燃。
借着微弱的光亮往里面看,我和刘冬立即站直了身体。
这里就是割腰子的地方!
两张简易的手术台,诡异地摆在里面。手术台上面,还残留未干的血迹。
手术室内靠墙根的地方,并排摆着几个大箱子,箱子里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
我猜测,大概是一些必要的仪器。
刘冬拉着我继续往里走,脚下突然有什么东西哧溜一下跑过,发挥出“唧唧,唧唧”的声音,吓得我俩差点魂儿都飞出去了。
具体是什么东西,我俩也看清楚,听这叫声,很可能是老鼠。
被老鼠吓个半死,我俩虎胆子瞬间变成了猫胆子。一探究竟的雄心壮志彻底没有了,还是赶紧滚蛋吧!
可别好奇心害死猫,万一哪个打手突然冒出来,我俩就玩完了。
我俩急匆匆地往外走,准备顺着来时的铁门出去。刚过拐角,隐隐约约听到北边走廊,传出女人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我们当即停下脚步,抬头看去。
北边走廊的一个房间,有点暗淡的灯光。
女人的声音虽然嘶哑,但我能确定,一定在哪儿听到过,而且还比较熟悉。
我忍不住,抬腿向那间有灯光的房间走去。
刘冬拉着我,对我用力摇头,让我别乱走,赶快回去,他感觉要出事。
我小声道:“不差这一会,我去瞄一眼就走。”
我贴着墙边来到北边亮灯的房间,踮起脚尖看向铁门上有几根栏杆的小窗户。
房间内,有个女人被绳子缠着双脚,倒掉在半空中。
房间里有一个昏暗的钨丝灯泡,瓦数很低,光线微弱。
光线虽然不明亮,但也可以看出那女人的大概长相。
第一眼看过去,我还以为我看错了。我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瞪大双眸再次看向女人的脸。
这次,我当场石化了!
这怎么可能?
像她这样的女人,怎么也会被抓到这里来?
没道理,太没道理了!
房间里倒挂的女人竟然是,桦姐!
外围园区的大姐头,我刚来缅北就是在她的园区里,被她逼着去小红楼当扶手女。
这女人一般人都不敢招惹,她的职位应该是和王老五一样的督导级别。这种身份,在缅北也算是显赫一族。
前些天他的马仔坤哥还来园区挑人,说桦姐和王老五、斌哥合作了新赌场,怎么还过两天,她就被关在这里呢?
真是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桦姐似乎察觉到了外面有人,大声喊道。
“谁在外面?
快放我出去!
我要见你们督导,我要见你们老板!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快放我出去!”
我可不敢让这个女人看到我,现在还没搞清楚情况,再被她牵连倒霉,那可就划不着了。
我拉着刘冬,猫着腰,偷偷摸摸地离开负一楼。
我俩有惊无险地回到刘冬宿舍,才发现彼此的后背,全是冷汗。
刘冬抹了把后背的冷汗,心有余悸地看着我道:“以后我可再也不想找刺激了!
酒壮怂人胆,容易干傻事儿!”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反问道。
“冬子,你说外面园区的督导,他们这边也敢随便抓吗?”
刘冬摇了摇头,“这我还真不太清楚,理论上来讲,应该不会吧?
大家都是干园区的,不论大小,互相之前都认识,怎么也得给几分薄面。
再说,能在缅甸干园区的,背后都有大人物撑腰,犯不上互相得罪,对谁都不好,地方上大佬也不会准许!”
听完刘冬的分析,我皱着眉头回到自己的宿舍。
心底暗自猜测,难道桦姐犯了错误,被自己的老板抛弃了?所以,才像我们猪仔一样,被卖到了其他园区?
不过很快,我就知道,我想错了。
桦姐是被“快绑”的人卖到我们园区的。
快绑是东南亚地区一个特殊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