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特殊,不必遵照这个规定。”
谁知道帝王处理谋逆的相关人等毫不迟疑和心软,哪怕怀有自己子嗣。
“不了。就喝桂花红豆沙吧。”江月白不想这个时候违背孝义,授人以把柄。
不断重现着余大厨义无反顾地冲到自己面前,被射成刺猬却坚持不肯倒下,挥舞着手臂的样子。
江月白又问道,“熙容华和璟妃的身孕如何了?和妃有没有醒?”
他的本意是安慰江月白,虽然谢夫人射伤了她,但也失去了自己最心爱的女儿,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他沉默地坐在光影里,眼角眉梢一如既往的淡漠高深。
“交了。”韩子谦停顿了下,“皇上还有信留给你。”
假如不是余大厨挺身而出,此时死了的就是自己。
此时江月白满足甜甜的味道,反而想咸香的味道,“我想吃点咸的。来碗羊汤。”
韩子谦听在耳里,嘴角勾起微微的弧度,“饿了的话,厨房里熬了桂花红豆沙,可以补血,要不要用些?”
药液落入喉咙,苦得要命,江月白整个脸皱成了一团。
皇上心知肚明是谢夫人射伤了江月白,却不可能处罚凶手。只能装作完全不知情,把帐全都算在平西王身上。
这话不确定真假,江月白却不敢赌。
韩子谦擦了擦江月白嘴角,淡淡地说道,“忍忍就好。”
韩子谦沉默了会,告诉江月白,余大厨还是没熬住,昨晚去了,他已经安排妥善地葬下。
江月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沉声问道,“韩少傅有没有把信交给皇上?”
母亲万般无奈下,交给江月白后就没有这回事了。她只消跟韩子谦一样,冷着脸跟妹妹说,生病了就得喝药,必须把药喝掉,喝完就有糖果或者点心吃。
心中叹道,万一出现了土木堡之变,后面李北弘登基,后宫怀孕的嫔妃包括自己就很尴尬了。
江月白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吃着糖,细细地体味着糖的甜味。
她更看重一个人做了什么,而不是说了什么。
她不知道皇上是忘了提,还是故意不提。
韩子谦看着江月白眼睛里的光一点点地消失。
“韩少傅,可有我弟弟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