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身子又是一颤。
她本是想忘记那些和厉衍川疯狂的一幕幕画面。
可厉衍川不允。
他俯身,将人抵在浴缸里。
姜晚想躲,厉衍川却直接跨了进来。
高大的身躯闯入,水花四溅,她裸着身子,避无可避,只能双手环胸尽量挡住自己。
“厉衍川,我在洗澡。”
他这样的放肆,弄的她没法好好洗干净。
“一起。”厉衍川倾身,细润的吻落在她脸上,长指拨开她额前垂开的一缕发丝,靠近时,呼吸染上,低声问她。
“今天你感觉怎么样?姜晚,很久没做了,满足吗?
这男人明面上禁欲衿贵的样,私底下,却越发的下流和不要脸。
姜晚哪怕听了无数遍,也难以习惯。
她咬了咬唇,没回答,可厉衍川却径直玩着她的身体。
嘴上不停。
“我还挺喜欢的,说真的,你许久没有这样……热情似火。往常,大部分时候还是保守了些,若是一早就放得像今天那么开,我会更舍不得。”
厉衍川拿了浴花,泡泡浮在水面,染在她身上,温润细滑。
他黑眸微黯,手指划过姜晚如玉一般的肌肤。
不得不承认,姜晚的身子,让她食髓知味。
“别,不要了。”婚姻三年,姜晚实在太熟悉他的眼神,满带着侵略性,像是要将她一口吞下似的强势。
她偏开脸,避开男人无处不在的气息,声若蚊蚋。
“厉衍川,今天的事,不是我本意。”
“什么?”厉衍川也并不是真的还要她,今天这一次已是隔了许久,又弄得激烈,姜晚身子应该还痛着。
此刻只是觉着逗她也极有意思的一件事,“嘴上说不想做,却热情地推倒我,骑我身上,厉太太什么时候,学会这样的口是心非?”
他嗓音喑哑,有一下没一下弄着姜晚。
可下一刻,却听见她认真望着他解释。
“我被人设计了,神智不清醒……厉衍川,我没有想过和你做那些。”
“什么意思?”
“有人引我过去,里面燃了助兴的熏香,而后薄亚南也醉醺醺被人送进来。”姜晚抬起头,轻轻撩开了被打湿的发,轻轻笑开,“厉衍川,你那么聪明,不知道是谁做的,想发生什么吗?”
他捏住了姜晚白嫩的下巴,看出了她眼底的真切,脸上的笑容终于一寸寸消失。
“所以,若非药物,你仍是厌恶我,碰也不让碰的?”
“……也许。”姜晚嗓音晦涩,却格外坦然。
他冷沉着面色,黑眸一寸寸凝下,里头似乎蕴藏了狂风骤雨,却又在极短的时间内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邪肆。
倾身抱她在身上。
“那再错一次,看看你叫得大不大声不就知道了!”
“厉衍川,别——我还疼着……”
姜晚挣扎不开,却听见“嗡嗡嗡”的声音响起。
好巧不巧,夏柔打来的。
“是我,衍川哥哥……”
“什么事?”
厉衍川出声询问,反倒让夏柔有些摸不准他的心思,迟疑了很久,却被身后的夏泽安盯着,只能细声细气开口,“今天的事情你、你要相信我。我怎么可能做出来那种事……晚晚和薄亚南,就是佣人办事不当,误会一场。”
“衍川哥哥,你怎么不说话,你该不会是信了晚晚说的吧?她一直对我有成见,总是怪在我身上的。”
“没有。她什么都没说。”厉衍川黑眸尖锐,可姜晚却避也不避地直接迎上目光。
两人心知肚明。
夏柔越是急着澄清,就越显得她心虚。
这件事,确定了是夏柔做的。
“她没说啊,那原本,今天的事发生在夏家,我也有责任。过两天,我亲自上门向晚晚道歉。”
“真是82年的龙井,老特么绿茶了!”林香盼的声音又一次从手机那边传过来。
她实在是忍不了,“真当所有人都瞎的啊,特么一个绿茶、贱的要死……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玩意——坏透了!”
“林小姐,注意你的修养。”夏泽安皱眉将林香盼抓过去,捂住了她的嘴。
父母都在场,她这样骂夏柔,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林香盼狠狠瞪了夏泽安一眼,抬脚就踹。
“烦死了,你也是个瞎的!”
……
厉衍川挂断了电话。
浴室里,姜晚裸着身子从浴缸里走了出来,裹上浴巾,擦着湿透的发,眉目温顺的模样,仿佛刚刚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那一通电话,夏柔几乎是自爆了。
可无论是夏泽安还是厉衍川,都默契地没有追究。
姜晚知道,这两人都心心念念护着夏柔,自然是想息事宁人。
厉衍川从身后环抱住她细软的腰肢,低声诱哄,“你乖,日子自然能好好过下去。”
“夏柔做的,你都不相信我,怎么好好过下去。”
厉衍川微凝了脸,可他终究没有动怒。
姜晚擦干了发,忍不住笑了,隔着镜子,望见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