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记着大老板的恩情,我知道你读书多,心气高,觉得老哥这一套很那什么的,就,就好像没文化的。”
“老哥,我没这么觉得。”
“没这觉得就好,主要是你年轻,老哥跟你不一样,老哥吃过太多亏了,老哥当年第一次去粤广,火车上就眯了一会儿,一睁眼裤子一个大口子,爸给我的几十块钱全没了,老哥当时真哭了,电话里也不敢说,跟着老乡,就是咱们村那个余光棍,进厂累死累活干了半年,过年就给我结两百块钱,就这咱爸过年还杀猪还割了猪腿送他家去了,他妈的他还嫌少了,狗日的活该一辈子打光棍!”
余水明骂骂咧咧的。
余水意想笑,却笑不出来。
“第二年老哥我就学聪明了,自已找厂子,虽然被那个小组长天天叼,但那年回家,哥口袋里揣着两千块,巨款啊,坐火车眼皮子都不敢眨一下的。后来跟一个台佬卖奶茶,防我就跟防贼似得,还压工资,一压就是好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