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用力地挣扎起来。
为首抓着?她手臂的那位小混混不仅丝毫不收敛,甚至故意?凑近她的脖颈,深深地闻了闻:“嘿嘿,身上还挺香。”
“妹妹,你还想叫谁啊?”他笑?得肆无忌惮,“就算叫破喉咙,也没人敢来管,你们学校那位‘大?人物’不是走了,好久没回来了吧?”
左渔心头一沉,明白他指的是许肆周。
他们这群人一向忌惮许肆周,之前就是因为许肆周,他们不敢在知行高?中惹事,但他们怕是还不知道许肆周已经回来了,便以?为再没人能收拾他们,于是得意?忘形,认为自己可以?为所欲为,不受任何人的制约。
一群人嘻嘻哈哈,左渔的手腕被圈出了一道红印。
就在她拼了命挣扎的时?候,突然间?,不知从哪里?摔来一个又沉又重的油漆桶,不偏不倚地扔在这群人身上,发出了一道巨大?的声响。
油漆桶瞬间?爆开,浓稠的涂料源源不断地涌出,将这些小混混们瞬间?染成了五彩斑斓的颜色。
黄毛惊呼出声,而拽着?左渔的那人则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撞得松开了手。
“妈了个X的!”他狠狠地咒骂了句,“谁?”
左渔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但手上失了束缚,她唯一的念头是逃跑。
身体比脑子快,她立刻转身朝着?远离这混乱场面?的方向奔去,可刚跑到街口,她眼尾余光就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许肆周。
他一身冷然地拽住了她的胳膊,另一手因刚刚扔完油漆桶而沾了点颜色。
“等会,谈谈。”许肆周语气乖戾得不行。
左渔是第一次看见他露出那么狠戾的眼神,凌厉得像冬天刮来的寒风。
见到许肆周出现,那群小混混们的脸色立刻变了,仿佛见到了鬼一般。
许肆周一点笑?意?都?没有,走过?去直接一脚踹在握住左渔手腕的那名小混混身上,动作既狠决又迅速,用力之大?直接令那人闷哼着?跌倒在地。
身旁的小混混们不懂许肆周怎么突然间?回来了,纷纷吓得鸦雀无声,一动也不敢动。
许肆周踩着?他的胸口,缓缓施力蹲下去,整个人一言不发,脚下却藏着?暗劲,小混混几乎窒息,脸色憋得青紫,嘴角挣扎着?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
周围的小混混们开始为被踩的那人求饶:“肆哥,求求你放过?他吧!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
“滚开!”许肆周的声音冰冷而严厉,透着?绝对的威严,然后右手直接捞起那桶油漆,一把钳制住地上那人的下颌。
他一招锁喉,手臂因为发狠用力而鼓起青筋。小混混下半张脸被他死?死?地掐着?,硌得生疼,刚要开口求饶就被他的手指残忍地张开了嘴。
许肆周对准他的嘴,毫不留情地将半桶油漆生生灌了进去。
小混混鼻腔以?及口腔被油漆淹没,呛得满嘴发苦,喉咙里?烧得难以?忍受,只能不停地咳嗽。
他挣扎着?想要吐出嘴里?的液体,但油漆的黏稠让他无法呼吸。一股死?亡的阴影扑近,可下一刻,许肆周表情变得阴狠,挥起拳头狠狠朝着?他的脸揍了下去,他的脑袋倏地“嗡”一声,眼冒金星。
鲜血从嘴角涌出,与油漆混在一起。
许肆周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张快要破相的脸,砸完一拳又挥起一拳,左渔心一惊,意?识到他再打下去,这个小混混可能真的要死?在他手上了,只能仓皇起身跑过?去,软着?声说:“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许肆周瞥她一眼,眼神冷得仿佛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妈的,是谁教你心慈手软?”
左渔被他盯得狠狠收回了视线,心跳凌乱而急促,颤着?声说:“你别打了,我报警让警察处理。”
许肆周像是没听?到似的,不为所动,然而所有的小混混都?在极力向她讨饶:“小姑奶奶,别报警,我们不敢了,你饶了我们吧。”
他们这群人既怕许肆周,也怕警察。
许肆周的拳头再一次挥出,伴随着?小混混们的哀求,场面?一片混乱,左渔心中一阵无力,情急之下只能再次大?声呼喊:“许肆周,停手!”
再打下去,真的要将人打死?了。
许肆周动作停顿了片刻,抬头看了眼左渔,看见她澄澈的双眼因焦急,而慢慢的泛起了湿意?。
心底像是被猛地蛰了一下,看不得她露出这种表情,许肆周拳头停在半空中,缓缓松开了手,他慢慢站起来,盯着?眼前一群人,声音仍然带着?愤怒和警告:“滚,有多远滚多远。”
小混混们听?见他这句话,立马上前将那已经几乎被打得半死?的同伙扶了起来。他们不敢停留,匆匆忙忙地离开了现场,一时?之间?,偌大?的街上就只剩下了她和许肆周。
左渔垂眼,心疼地看着?他那沾满了血和油漆的手,明明那么冷白好看的手,此刻却显得触目惊心。
两个人默默站着?,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不过?是短短的一个下午,两个人的关系就像隔了一层玻璃,明明在彼此的眼前,但隔阂已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