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大大小小的酒店,包括火车站,机场,汽车站,他全查遍了,晏鹤清仿佛凭空消失一样,没有一点儿消息。 陆牧驰甩上车门,第二次有些心绪不宁。 第一次是徐乔音消失。 他放学回来,门口那道永远等着他的身影,却没看到。 起初他不以为意,等到第二天,还是不见徐乔音,第三天,第四天……再见就是前天。 只是他来不及高兴,晏鹤清就消失了。 怕被他爷爷他爸发现,他叫人把徐乔音送到了他的度假别墅,自己驾车四处找晏鹤清,他甚至还去了彩虹桥福利院,晏鹤清根本没出现! 陆牧驰一天一夜没休息,双目都充血了,这才回别墅稍作休息,到门口,鞋碰到什么东西,他烦躁踢开。 咚!是重物落地声。 陆牧驰全然不在乎,推门进去。 浴室里,热水淋下来,陆牧驰眼前还是不断闪现前天他掐住晏鹤清脖子的场景。 “……你为什么不解释!” 明明在关心他,帮他找到徐乔音,晏鹤清就和哑巴一样,什么都不说。 陆牧驰愤怒一拳砸到墙上,关节磕破了,他也没感觉,嘴上骂骂咧咧,心里却在担心,晏鹤清不会出事吧? 他已经确定,晏鹤清喜欢他。 所以不想做林风致的替身,得知他想念徐乔音,默默帮他找到照顾。 蠢 货。 陆牧驰手拂过头顶,拨开水流。 以为这样他就会感动,会喜欢他? 眼前再次闪过那个雪夜,撑伞向他走来的少年,陆牧驰猛地关掉花洒,水声瞬间消失,越来越鼓噪的心跳声,在浴室里越扩越大。 陆牧驰控制不住,他疯狂想念晏鹤清。 假如晏鹤清此刻在他眼前,他发誓,他什么都不会做,只要看着晏鹤清就行。 连林风致,他都不曾如此思念。 闭上眼,复又睁开,陆牧驰大步跨出浴室,抓过浴巾随便擦了擦,就换上衣服,再次出发去找晏鹤清。 —— 接下来几天,晏鹤清都在陆凛的住处,没出门,安安静静看完那几本书。 陆凛也是,和他预料的那样,再没回来。 在过年的前两天,晏鹤清收拾好他的东西,将陆凛的住处彻底打扫一遍,每一块砖,每一块玻璃,他都擦得发亮。 天色将黑,晏鹤清下楼在取款机取了五张崭新的百元钞票,又去超市买了一封红包。 再次回到陆凛住处,晏鹤清将五张钞票齐整放进红包,留下一张便条,一齐放到饭桌,用餐巾盒压着。 最后又检查一遍厨房和浴室,灶具,水龙头全拧紧没有遗漏,晏鹤清提着他的东西,进电梯离开了。 走出大厦,湿冷寒气袭来,晏鹤清微微仰头,天空洒下细细碎碎的雪花,不大,落到睫毛上就化开了。 搭上了最后一班地铁,到京大地铁站,已经快十点了。 雪下大了,呼地糊人眼睛,地铁口有人在卖伞。 非常劣质的透明伞,胜在便宜,10块一把。 晏鹤清买了一把。 大约是太冷了,又或是卖花人回老家过年了,路旁前所未有的冷清,只两旁树上挂的小灯笼,明媚透着光亮。 晏鹤清撑着伞慢慢前行。 他不确定,陆牧驰此时会不会门口等着。 只是不是今天,也是明天。 用尽方法也找不到他,陆牧驰除了守株待兔,没第二个办法。 进小区,保安看到他很是意外,这段时间没见他出入,以为他回老家过年了呢!保安热情打招呼,“好久不见。” 晏鹤清礼貌回应,“您好。” 走进小区,晏鹤清住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他并不急,不紧不慢。 小区大部分打工人回老家过年了,只零星有几户还亮着灯,快到晏鹤清住的那一栋,更是一片黑暗,没亮一盏灯。 晏鹤清安静收拢伞,轻轻抖掉伞面残雪,这才走进单元楼。 感应灯一层一层亮起,快到三楼,晏鹤清停住了。 陆牧驰站在他门前。 一个在台阶之上,一个在台阶之下,这次,陆牧驰却没再睨着晏鹤清,他反而像那个站在低洼,只能仰视的人。 他近乎贪婪地望着晏鹤清。 这段时间,这个无时无刻侵蚀他脑海的少年,他无法不承认,不一样,晏鹤清在他心里,是有那么些不同。 至于哪里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