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吃了药,还是没能把感冒压下去。 虽然没胃口,他还是煮了一点稀饭,什么都没加,吃了一碗稀饭。 上秤看了□□重,119。 又缓慢涨了两斤。 看了一会儿细胞学,他又吃了一片感冒药,换上外衣出门了。 天气冷,今天他穿得特别厚实,雪已经停了,但全世界白茫茫一片,被白雪覆盖着。 天光不算很亮,没行人,就路上有两道车轮轧过的痕迹。 时间还早,晏鹤清走得慢了一些,轻轻呼吸着雪后的空气。 很凉,也很干净的味道。 晏鹤清喜欢这个味道,他从包里掏出耳机,塞进耳朵,还停留在前天放给陆凛那首歌,他不爱听歌,切回了俄文单词,在心里跟着默默背。 他不疾不徐走到了地铁站。 大学放假了,时间又早,今天的地铁意外的人少,空气也很清新,减轻了晏鹤清的一些难受。 几乎都是空位,今天晏鹤清坐下了,耳机里的单词有些催眠,他难得闭眼假寐了一会儿,地铁快到站才睁眼。 即便是寒冷的冬天,福利院的小朋友也还是想去操场玩,他们能活动的地方就只有福利院,格外向往外面的世界。 有晏鹤清保证,张姨才同意他带着3楼的小朋友去操场堆雪人。 徐乔音拿了一盒画画用的模型给他们,雪人的鼻子眼睛就有了。 小孩子的想象力总是无穷的,堆出来的雪人造型奇特,有一个小女孩问晏鹤清,“晏哥哥,我堆的这个雪人对吗?” 晏鹤清捡了几根被雪压断的树枝做雪人的手,听到小女孩的话,他蹲下,认真看了小女孩堆的雪人,眼睛是绿色的,嘴巴是黑色的,头顶插着一小根树枝。 晏鹤清眉眼弯了弯,他转脸和小朋友说:“每个人的雪人都不一样,都是对的,你堆的雪人非常可爱。” 小女孩马上雀跃了,跑着去喊小伙伴来看她堆的雪人。 晏鹤清起身,将树枝送给需要的小朋友,然后他自己找了一小块地,蹲下团着干净的雪,捏了一个小小的雪人。 五楼。 几个女孩沉默安静看着窗外,白茫茫的,是下雪了吧。 好久没看到雪了呢。 清澈的童眸里,是显而易见的失落。 忽然,有人敲门。 “可以进来吗?” 她们都听出是晏鹤清的声音,回头齐齐开心说:“可以!” 晏鹤清推开门,左手抬着,掌心里,是一个白白胖胖的迷你雪人。 女孩们眼睛都有光了,惊喜看着雪 人:“是雪人!” 晏鹤清捧着雪人,挨个过去,让所有小女孩都用手摸了一下。 “好凉!哈哈。” “好白的雪呀。” “我以前也捏过小雪人!比晏哥哥捏得漂亮。” 最后这只可爱的小雪人,放到了女孩宿舍的窗台上。 中午晏鹤清还是没胃口,简单塞了一点儿饭,又吃了一片感冒药,下午主要是洗衣服,陆氏捐了洗衣机和烘干机,方便了很多,脏衣服进去,一下午就全都洗干净烘干了,将衣服叠好,分别送回小朋友的宿舍,晏鹤清今天的工作就结束了。 他等着徐乔音下班,徐乔音也比昨日话多了。 “今早出门,没有人跟着了。”她弯唇微笑,“昨天应该是看见你送我回家了。” 两人慢慢往地铁走,晏鹤清浅浅笑着,“多几次,会更有用。” 徐乔音点头,笑容也多了不少,一路都在和晏鹤清聊天。 到了徐乔音公寓,徐乔音打开冰箱,她特地买了榴莲,水果店老板说这是水果之王,年轻人都喜欢吃,她端出去,“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我一个人也吃不完。” “喜欢的。”晏鹤清拿了一个,仔细吃完才离开。 剩下的徐乔音本想让晏鹤清都带走,又怕晏鹤清有负担,她小心地用保鲜膜包好放回冰箱。 晏鹤清回到小区,又很晚了,陆牧驰等了一晚上,目送晏鹤清上楼,他眼睛微微眯起。 大学早放假了,晏鹤清怎么天天这么晚回家。 不会是去约会吧? 陆牧驰越想越烦躁,他拨了个电话。 “我的地址,马上过来。” 没一会儿,一辆车停在前方,车门打开,一个中等身高的中年男人下车,他环视一圈,很快朝着陆牧驰跑来。 车窗降下,中年男人殷勤问:“陆少,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