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量低了许多。 赵惠林巴不得快点离开,捡到的钱塞进睡裤口袋,她几步奔过去。 晏胜炳和晏峰一样过胖,赵惠林扶不动他,只好喊晏峰,“峰峰来帮忙。” 晏峰半天不动,赵惠林心急看过去,就看到晏峰的裤管,有一团明显的水渍。 晏峰12岁了,还是憋不住尿。 赵惠林无奈又心疼,硬是拽起晏胜炳拖着,另一手拉过晏峰,一起回了卧室。 保镖同样悄无声息离开。 房间里只有打火机开关的声音。 大门开着,冷风不断灌进来,晏鹤清站着没动,他病态的身体,仿佛随时会被吹倒。 陆牧驰也不出声,这么一通折腾,他倒是失去了兴致,有了另一个兴趣。 他把玩着打火机,隔着烟雾缭绕看着晏鹤清。 其实仔细看,晏鹤清和林风致并不十分像。 林风致白净柔软,笨得让人不放心他出门,只想藏在家里,他一个人宠着,很爱哭,打开水龙头就停不下来,但一颗糖就能哄好,笑起来有一个小酒窝。 晏鹤清五官张扬艳丽,眉眼中却透着冷冽,没见他笑过,不知道他有没有一个酒窝。 陆牧驰收了打火机,饶有兴趣开口,“你笑一个,我今晚就放过你如何?” 晏鹤清只当没听见。 没一会儿,警察来了,一老一少两个警察。 进屋后,年轻警察视线在两人间徘徊,“谁报的警?” “我。”晏鹤清往门口走。 刚走过,陆牧驰抓住他手臂,“我不喜欢我的东西,离其他男人太近。” 他吐出烟屁股,“在这儿他们听得见。” 晏鹤清知道凭力气,他不是陆牧驰对手,他没浪费力气挣扎,对着年轻警察点头,“就是他,夜闯民宅。” 年轻警察有点摸不准,回头看年长一些的警察。 年长警察进屋就观察着陆牧驰,总觉得他眼熟。他不确定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陆牧驰老神在在,“陆牧驰。” 年长警察脸色有着微妙的变化。 难怪眼熟,原来是陆家那位…… 管不了。 年长警察快速看了眼晏鹤清,有些许同情,但只做了简单的笔录,就拉着年轻警察走了。 年轻警察一脸懵逼,“不是,他还——” 声音消失了,冷风持续灌进屋,晏鹤清脸上终于出现了几分错愕。 陆牧驰看笑了,这表情太精彩了,他浪费时间,陪晏鹤清玩这小游戏,就是想看这样的表情。 当着晏鹤清的面,粉碎、摧毁他的希望,比单纯肉、欲,更加有趣。 鞋尖慢条斯理碾着地面的烟屁股,陆牧驰哂笑,“刚同意多好,你浪费了机会。” 陆牧驰不再多言,提着晏鹤清就走。 晏鹤清太轻了,陆牧驰不费吹灰之力,轻易拽着他下了楼。 赵惠林和晏胜炳躲在卧室门后,提心吊胆偷听,听到陆牧驰走了,他们才敢动敢说话。 晏胜炳揉着差点折断的手,“妈的,总算走了!” 赵惠林则马上拉下晏峰尿湿的裤子,眼泪哗哗流,“乖儿子别怕,裤子脱了……” 楼下,陆牧驰打开车门,正要推晏鹤清进去,晏鹤清开口了。 “我有条件。” 陆牧驰目光凉了下来。 还是一样。 晏鹤清这样的人,他见多了,无非仗着还没到手,坐地起价。 闹这么一出,还是为了自抬身价。 陆牧驰刚对晏鹤清起的一丁点儿兴趣,顷刻荡然无存,“说。” 斑驳陆离的路灯光,倾斜到晏鹤清脸上,照亮了他一半的脸,另一半掩着黑暗里,看不清,看不明。 深秋的风凛冽寒凉,晏鹤清衣衫单薄,薄唇吹成了青色,缓缓吐出几个字。 “找到我亲弟弟。” 晏鹤清报警,并没指望有用,他清楚陆牧驰的背景。 他是在演戏。 让陆牧驰以为他怕了,退缩了,再抓住陆牧驰的软肋,给予真正的一击。 陆牧驰爱林风致,这就是他目前最大的武器。 晏鹤清漠然不动,琉璃的瞳孔盯着陆牧驰,“我有一个从小失散的亲弟弟,只要你找到他,我就答应。” 陆牧驰睥睨的眼神,瞬间复杂了。 他早调查了晏鹤清的背景,自然也查到了,晏鹤清就是林风致的双胞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