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吹来,沈策脸上有些凉,心中有股不好预感,徐太妃能对凌天邸里的什么感兴趣?
莫不是……
“下雨了,随孤一道,去昭阳宫避避雨。”
“下雨了?哪有雨?”萧明伸手在空中挥舞几下,哪有雨滴落的痕迹,可一抬头,乌云便疯了一般聚过来,天空沉闷可怖。
“轰隆!”
一声惊雷乍起。
连下好久的雨都没打雷,这雷说来就来。
走到昭阳殿外时,雨正好落下。
沈策带着一众人在站在屋檐下,正好避开凶猛的雨。
“陛下真是老天爷的都偏爱的贵人!”萧明不由得感叹起来,就在刚才,他还以为必然要淋上一场雨,虽然宫女带了伞,但是瞧着这雨势,怕是伞也挡不住。
“参见陛下!”
昭阳宫门口的宫女太监跪一地,一个宫女就要去禀报,被沈策过去。
“孤就是过来避避雨,去叨扰太妃娘娘做什么?”
他面色不怒自威,带着帝王威仪,宫女被看得瑟瑟发抖,忙退到一边。
沈策如此说,却还是绕过回廊往昭阳殿内的方向去。
整个北齐都是陛下的,宫女自然知晓天子和太妃谁更惹不起,如今这位帝王,可不比先帝,这可是连先帝最宠爱的林妃都能打入冷宫的人,天之骄子一样的临沧王都只能俯首称臣。
新帝登基之后,雷厉手段掀起一阵腥风血雨,皇宫里已经私下有人传,这是位暴君。
昭阳殿内。
徐太妃屏退所有宫女,亲手为楼初瑶斟茶,“哀家入宫之前也曾随商队到沧月国游玩,沧月是个好地方,山水相映成趣,人也美,尤其是公主这样的美人。”
“太妃娘娘有话不妨直说,这里也没有别人,反正初瑶已经到了如今的地步,无论太妃娘娘给出条件是什么,只要是对我有利,我都会一试。”
她可没有过功夫和她话家常,既然费尽心思传她入宫,定然是有谋算。
徐太妃面上一愣,没想到楼初瑶竟然这般直爽,竟然直接开门见山。
难道是她在宫中待了太久,都习惯宫中之人的弯弯绕绕了?
徐太妃放下紫砂茶具,脸上露出诚恳温婉的笑意,只是眼中多了几分精明。
“那哀家就直言了,初瑶公主的长相,实在是像一位故人,这个故人,想来初瑶公主也是见过的。”
“哦?”
楼初瑶意味深长挑眉,她从不觉得自己长得像谁,若是见过的,必然不可能毫无印象,“不知太妃娘娘所说之人是谁?”
“太师府嫡女,上官婧宜。”
“什么?”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楼初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面前的人好歹是是北齐的太妃,也能如此随口乱说。
只是震惊之余,还有疑惑,似乎此前小离也曾说过类似的话,只是楼初瑶记不清了。
徐太妃看出楼初瑶眼中的诧异,拍了拍手,宫女捧上来一幅画,徐太妃一挥手,卷轴从上到下展开,是一张美人图,光是看画像,女子身着华服,满头珠翠,却不夸张。
“公主如何不看看这画中女子的五官?”
起初,她眼神还带着几分懒散,只是徐太妃循循善诱,慢慢的,看着那画中的女子,她眼睛逐渐睁大,“太妃娘娘这画中的女子是……我?”
画中人所穿的衣服都是楼初瑶陌生的,但是那一张脸,分明是……她自己!
这怎么可能!
即便是画技精湛的画师,要画一个人也得当面才能画出那人的神韵,画中女子的穿着一看就是北齐人的装束,楼初瑶肯定自己没有穿过这样的衣裳,但是单从五官神韵,实在是太熟悉。
每日晨起对着镜子都会看见自己的脸,楼初瑶再熟悉不过。
“这不是我!”
很快,楼初瑶从震惊中缓过神,联系徐太妃的话,“这是上官婧宜?”
楼初瑶忍不住再次细看,目光不在穿着,也不在五官,画中人最特别的地方,是脖颈处的一块紫玉坠,好生熟悉。
之前在太师府时,上官婧宜身上饰品不多,就佩戴这样一块紫玉,尤其显眼。
“这是纯德太后初见上官婧宜时赏赐的,皇家御赐,最是珍贵,且是高贵的紫色,乃是身份的象征,整个北齐,只有上官婧宜一人有这玉。”徐太妃说道。
“这不可能,我见过上官小姐,她与画中之人并不一样。”
楼初瑶心中坚定,若是没见过上官婧宜也就罢了,自己亲眼所见,这样一幅画实在是荒谬。
徐太妃将手中的画递给身边的宫女,宫女将画轻轻收起,楼初瑶的表现和她预想的一样,徐太妃半点都不惊讶。
“画嘛,毕竟可以作假,人也是,公主只见过上官婧宜一面,若是她刻意遮掩,公主认不出也是情理之中。”
“实际上,你与她,并不像,只是我们北齐这位上官小姐,用心装扮起来的时候,眉眼与你,很像!”
楼初瑶想象不出上官婧宜与自己相似的地方,那日所见,上官小姐装扮素雅,看不出与画中之人的相似,要么是这位徐太妃疯了。
“就算如此,就算本公主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