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聿白将车停下,含笑地看着她,“过去看看?”
他将林连翘身上的安全带解开,帮她开了车门。
林连翘才走出车内,就看到了一个荷花上放着不大的水晶奖杯。
‘零三年荷花奖少年组第一名——林连翘’
获奖的舞蹈,就是林连翘耳边悦动的《卡农》。
荷花上还放着两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小小的林连翘穿着漂亮的舞裙,抱着一个比她的脸颊都要大的水晶奖杯,眼睛看着镜头,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
另外一张,是坐在马背上,身后是赛马场,少年桀骜不驯的挥舞着手中的马鞭,宣告着自己的胜利。
林连翘震惊的看着这小小的奖杯,失去了言语。
季聿白握住她的手,继续往前走。
轻柔的白色羽毛中央,天鹅口中衔着一块金牌。
‘零四年国家天鹅舞蹈比赛民族舞金奖——林连翘’
林连翘耳边的音乐改变了,那是婉转的《关雎》。
天鹅的身上同样放着两张照片,一张是比起一年前长大了许多,乖巧举着手中的奖牌,露出腼腆笑容,眼睛依旧炯炯有神的林连翘。
另外一张照片里的少年手上带着拳套,同样抓着一块金牌。
他的黑发还带着湿意,只穿了一条五分运动裤赤裸着上半身,隐隐可见腹肌,脸颊没有一丝赘肉,冷峻着一张脸,仿佛有人欠他十个亿。
那是年轻了许多岁的季聿白。
零五年……
零六年……
每往前走,林连翘都能看到一块奖牌,两张照片。
她获得的每一块奖牌上对应的音乐,都会被乐团短暂的演奏。
那是她获得荣耀的瞬间,同一年里,季聿白也在这个世界上长大,闪闪发光。
直到一二年,林连翘成年了,她和季聿白相遇。
空白的那六年,季聿白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她在国外参加的项目获得的奖项,还有她的获奖照片。
它们没有被孤零零地摆放在那里,每一张林连翘的照片旁,都会有季聿白。
走到乐团所在的台前,林连翘眼眶已然泛红,明白了季聿白在干什么。
季聿白看了一眼时间,他看了一眼台上的乐团。
指挥心领神会,手中的指挥棒轻轻一挥。
轻快的生日快乐歌响起。
“零点零分,林连翘,恭喜你,二十六岁生日快乐。”
“还有。”
季聿白从兜里拿出了一个白色的盒子,他将盒子打开。
在灯光之下,熠熠生辉的碧水蓝色的宝石戒指出现在林连翘的眼前。
季聿白喉结滚了滚,像是每一个钟情自己挚爱的男人一样,单膝跪在了她的面前。
微微颤抖的手举起那枚戒指,送到了林连翘的面前。
他仰着头,对上林连翘通红的眼睛,声音发紧,“能不能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