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柔,笑容看上去并没有那么和煦,他轻轻拍了拍身前那半人高四方东西。
“我是来找你的。”
“那天吃过饭后,我就答应了送给你一幅画。”
季画生将那半人高的四方东西外面包裹的那一层东西打开。
那是一幅已经裱好的画。
画中山川如雾,彩鸾于云雾中飞舞,而穿着祭祀所用服饰的少女正彩袖纷飞,于彩鸾围绕间舞蹈。
好美的意境,好漂亮的画。
就算林连翘对季画生十分警惕,此刻看到那幅画,在心里还是由衷发出感叹。
真好看的画。
“很小的时候我和堂哥之间发生过一些摩擦,你知道他是个很记仇的人,哪怕我对他道歉,在堂哥的心里我也已经和仇人画上了等号。”
季画生说这话时,看上去很无奈。
话锋一转,他又将目光重新落在林连翘的身上,不加吝啬地赞扬,“林妹妹,那天我看完你的舞之后,脑海中就有无数灵感迸发,就画了这一幅画,希望你能喜欢。”
什么样的好人会擅自闯到少女的舞蹈房里看人跳舞却一字不说?
林连翘压下不安,抿着唇笑,“谢谢你,我很喜欢这幅画。”
“你喜欢那就再好不过了。”
“我会好好收下的,二少爷,时间已经很晚了,您是不是该回去休息了?”
“时间确实不早了。”季画生并没有走,低头看了看表,“我能在这里借宿一晚吗?”
“我有些夜盲,不太能走夜路。”
说着,季画生将画抬起来,边走边说,“顺便将这一幅画挂起来。”
他将画举起来,好似真的在研究它究竟要挂在这里的哪一处才好。
季画生的每一步,都在靠近她。
林连翘遏制住往后退的冲动,无声注视着他好似巡视自己领地的悠闲模样,遍体生寒。
不知为何,林连翘敏锐而又直觉地认为,此时此刻的季画生绝不是看上去那么好惹。
此时此刻她不该和季画生产生矛盾,整个季家除了下人,而今真正算得上主人的是季画生而非林连翘。
如果季画生真想对她做些什么,她不一定敢百分百保证季家的管家帮她还是帮季画生。
脑子飞快运转,林连翘不作声地环视周围,然后指着不远处的墙面,说道,“那里好像很不错,二少爷,你能将画放在那儿,让我看看合不合适吗?”
季画生朝她走去的步伐微顿,骨节分明的手掌握着画框,微微一笑,“当然可以。”
林连翘双手负于身后,也露出一抹略显僵硬的笑容。
置于身后的手心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等他走远,林连翘立刻绕到门口所在的方向。
“林妹妹,这里可以?”
“可以。”林连翘立刻说,“二少爷既然要在季家借宿,我这就去找管家让他帮你安排位置。”
说完,林连翘飞速跑出了房间,甚至连衣服都没换,奔向还未休息正在指挥佣人将该归整的东西归整起来的管家。
“季画生今天要在这里借宿,你给他找一间客房吧,不要在我住的地方。”
管家微微愣神,“好的。”
“有劳您再给我安排一辆车,我有些事情要急需解决。”
“您不要招呼画生少爷的吗?”
“不用啦,他应该比我更熟悉这里吧?”
管家细思片刻,答应了林连翘的请求。
林连翘握着手机,上了那辆皇冠威尔法,让司机带着自己一路抵达了格湾安区。
她不太敢和季画生共处一个地方,自己的房子又租了出去,林连翘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地方就是这里了。
站在门口,林连翘给季聿白打电话。
……
S国,季聿白来到这儿将近四天了,liliy最近都没来健身房。
他跟踪了一段时间,liliy除了和人一起出去吃饭喝酒,就是购物给自己做保养。
直到今天。
liliy终于又一次来到了健身房。
她惯性找了那位有着八块腹肌的白种人教练。
白种人教练带着liliy进门之前,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吸烟的高大男人,冲他比画了一个手势,表示自己这次一定完成任务。
不同以往的调情,白种人教练更加的热情,让年近三十八岁即将奔四,身体,内心无比空虚的liliy失去一贯的掌握一切的力量,如狼似虎般将白种人教练扑倒。
喘息声和高亢的叫声交缠在一起,起起伏伏将近一个多小时才结束。
liliy的呼吸还没有平息,窝在高大强壮的白种人教练怀里,时不时摸一摸他的腹肌,别提有多爽。
“liliy你这几天没来,我还以为你准备离开这里去其他城市生活。”白种人教练在事后极其温柔地说着自己的担忧。
liliy红唇微翘,勾住白种人教练的脑袋,与他交换了一个法式热吻,这才不疾不徐地说,“有你在这里,我当然不会离开。”
“身上来了例假,出去和朋友聚会去了。”liliy从包里拿出了一块手表,“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