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陈天默带着一腔热忱,满怀期望的来到白云观,本以为能够顺顺利利见到雨庵真人,却没想到,好话说尽,连第一道大门都没能进去,反遭了看门的小道士一大顿奚落,眼下又要挨人家的耳刮子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眼见对方掌到,陈天默气往上冲,伸手只一抓,早搦住了那小道士的手腕,怒问道:“这便是‘全真第一丛林’的待客之道么?”
那小道士是观内的第三代弟子,自负有些修为在身,本就骄傲,又见陈天默文质彬彬、纤纤弱弱,料想打倒对方不难,结果却没料到自己刚出手便被反制,登时恼羞成怒,叫嚣道:“待你这样的客,就是这样的道理!敢在我们的宫观门前撒野,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识相的,就赶紧把爪子给道爷松开,不然,定要你好看!”
陈天默心一狠,正要发作,转念又想道:“我来是问雨庵真人‘化缘’的,而且要化五千万块大洋,若是打了他的徒子徒孙,他的面上须不好看,钱也不好谈了,我暂且忍耐忍耐吧……”
念及此,陈天默吁了口气,强捺心中忿恚,温言说道:“小道长,我来拜访贵宝地,始终都是以礼相待,以诚相待,并无半点得罪你的地方,只是劳烦你去通禀雨庵真人一句话而已,你又何苦为难我呢?骂人又打人,实在不该!看在雨庵真人的面上,我不与你一般计较,你也好自为之吧。”
说完,陈天默便松开了手,说道:“还是烦请你去禀报一声。”
小道士听他说出这番软话,又见他松开了手,还当他是怕了自己,登时愈发轻视起陈天默来,冷笑道:“道爷就是不给你通报,你能怎么样?有种,便闯山门啊!”言罢,“呸”的一声,吐了一口浓痰在陈天默的脚旁,然后大摇大摆的转身进了宫观,又要关门。
这可把陈天默给气的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砰!”
他抬腿一脚,恶狠狠踹了上去,那宫观大门瞬间洞开,小道士惊呼一声,被震了个四仰八叉,翻在地上,手腕几乎扭断,额头也撞的青紫!
陈天默大步入内,戟指骂道:“混账东西!有你这样的弟子,白云观的名声就好不到哪里去!”
“好好好,打得好!骂得更好!”
那小道士从地上挣扎起身,怨恨的说道:“你有种就不要跑,给道爷等着!”
陈天默冷笑道:“我就是来找雨庵真人的,凭什么要跑?”
“谁跑谁是王-八-蛋!”
那小道士赌了个咒,转身急步奔向宫院内,匆匆绕过牌楼,身影消失不见。
陈天默“哼”了一声,也往里面走去。
白云观的建筑规模宏大,布局十分紧凑,大致可以分东、西、中三路,又有前后院,过了山门照壁,就是中路前院,第一处建筑乃是牌楼,随后是华表,跟着是第二进门。
陈天默走到第二进门的时候,见大门中开,没有掩上,情知是那小道士要“诱”自己深入,不禁“呵呵”冷笑,自言自语道:“随你去搬救兵,就是请来三清四御,今夜也是我在理!”
他入门之后,走不多时,眼前现出一道桥来,桥上刻着“窝风桥”三个大字,对过望去,但见桥下有一座大殿,匾额上也有三个大字,乃是“灵官殿”,殿旁左右两座小楼,一处悬钟,一处挂鼓,那自然是“钟楼”和“鼓楼”了。
陈天默还没有走下窝风桥,便听见钟鼓楼里“咚咚咚咚”作响,鼓声中,还传出那小道士歇斯底里的叫喊声:“快来人啊!有恶贼闯山门,打进宫观里来了!”
“居然有人敢夜闯白云观?”
陈天默一愣,还寻思着有热闹看,忽的反应过来所谓的“恶贼”应该就是自己,不由得大怒,啐了一口,骂道:“小牛鼻子这般可恶!”
他拔足过桥,往鼓楼奔去,仰面看时,果然瞧见是先前那小道士在里面敲鼓,嘴里兀自叫喊不停。
陈天默喝道:“你下来!”
小道士骂道:“有种你上来!”
陈天默一个鹞子翻身,腾挪跃上鼓楼,落在小道士身旁。
小道士吓得一愣,也忘了敲鼓,骤觉肩上一痛,早被陈天默右手抓住,左掌也张开了五指,喝问道:“闯山门的恶贼是谁?!”
小道士只觉半身酸麻,四肢无力,挣扎不动,心中着实惊骇,可他嘴上依旧不饶人,骂道:“道爷说的就是你这恶贼!你真有种,敢跟着道爷进来!可等会儿挨打,千万别求饶!求饶的是孙子!”
“啪!”
陈天默轮开巴掌,给了那小道士一耳刮子,打的五条血痕清晰可见,半边脸登时肿胀起来。
小道士嘴角流血,头脑发昏,脸上疼痛难忍,心中惊怒交加,叫骂道:“打得好!有种你再打一巴掌试试!”
“啪!啪!”
陈天默松开他的肩膀,左右开弓,直接又给了两巴掌。
小道士被打的原地起转,脸面发木,晕了半天,吐出一口混着牙的血来。
陈天默又一把扯住他的发髻,准备再打,他慌忙挣扎,发髻散乱开来,无头苍蝇似的掉下了鼓楼,不顾摔得疼痛,爬起来就往灵官殿里逃,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