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嗣冲就这么轻易的把萧道真给打死了,萧家众人先是呆如木鸡,不敢相信,继而便有女眷尖叫起来!更有甚者,直接晕厥在地!
忽有一个中年男子猛地起身,纵声叫道:“师父已经答应交出家产,却还是被这狗官给打死了!这狗官残忍歹毒,毫无人性,绝不会饶恕咱们的!反正都是一个死,杀了他垫背!”
他这一喊,立刻便有人跟着站了起来,纷纷响应:
“对!拼得一身刮,敢把皇帝拉下马!”
“也杀了张文谷、李玉洁这对狗男女,给师父报仇!”
“师兄弟们一起动手!”
“上啊!”
“……”
七八个萧氏弟子喊叫着,直冲倪嗣冲、张文谷、李玉洁三人奔了上去。
还有萧道真养着的几个忠心家奴,也都热血上涌,跳将起来,吼叫着要给主子报仇。
张文谷和李玉洁吓得魂飞胆丧,连连往后退却。
倪嗣冲却站着没动,只是用手帕在擦拭脸上的血迹,眼睛里满是歹毒和不屑的目光。
“砰砰砰砰!!!”
但听一阵枪声响起,帅府卫队数十条家伙对准了那些个萧氏弟子以及萧家家奴,不等倪嗣冲下令,便放鞭炮似的乱打过去,瞬间就把十几号人打的像蜂窝煤一样,身子都稀烂了,根本没有谁能真正冲到倪嗣冲的面前。
陈天默看的暗暗摇头,心道:“倪嗣冲这厮,下手可是比我还黑!萧道真手底下的这些人,坏的坏,蠢的蠢,死的
算是一文不值了……”
张文谷和李玉洁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都目光呆滞的愣在那里,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怕。
“还有谁?!”
倪嗣冲手下的副官环顾四下,厉声叫嚣。
幸存的萧家众人都缩着脑袋,抱着膀子,趴在地上只是发抖,再没有一个敢起来拼命。
那副官啐了一口,骂道:“都给老子跪好!谁敢乱动,谁敢叫唤,便跟他们一样的下场!”
萧家众人自然是噤若寒蝉。
倪嗣冲把手里的帕子丢在地上,嘴里兀自骂骂咧咧,忽然一转身,伸手指向李玉洁,道:“你过来。”
李玉洁吓了一跳,畏畏缩缩的抱着张文谷的胳膊,没有动身。
张文谷也吃惊不小,讪笑道:“大帅,玉洁她——”
“老子没有叫你,你插什么话?!”倪嗣冲不耐烦的打断张文谷,又指了指李玉洁,道:“你叫李玉洁是吧?本帅让你过来,怎么站着不动,是没听见么?!”
李玉洁看了看张文谷,目露乞求之色,犹豫着,还是没敢动。
倪嗣冲喝道:“你看他作甚?!”
张文谷连忙说道:“没事的玉洁,大帅叫你过去,你就赶紧过去,大帅是成全咱们的人,不会为难你的。”
李玉洁这才松开了张文谷的胳膊,朝着倪嗣冲走了过去。
大约是因为害怕,她浑身打摆子似的一直在抖,扭得也不那么好看了。
到了倪嗣冲面前之后,李玉洁下意识的便跪了下
去,颤声唤道:“大帅……”
倪嗣冲眉头一皱,不满道:“你跪得那么远干什么?再上前来点!”
李玉洁不敢违拗,便跪着,又往前挪了挪。
倪嗣冲满意了,俯身问道:“萧道真的血污了本帅一身,他是你的丈夫,你说,该怎么办?”
“大帅是要妾,妾身说吗?”李玉洁惶遽无地,哪儿知道该说什么好,憋了半道:“他他他该死,大帅打死他,打得对!”
倪嗣冲“嘿”的一笑,道:“你还真是蠢得可爱。本帅不是问你该怎么惩罚他,而是问你,本帅脚上、手上、脸上、衣服上的这些血迹该怎么办?”
“妾,妾,妾身……”李玉洁张大了嘴,“妾”了半天,也“妾”不下去了,她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
张文谷也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有心要帮自己相好说话,却又不敢。
但见倪嗣冲面露猥琐之色,幽幽说道:“答不上来?那好,本帅教你一个办法,你想不想知道?”
李玉洁脸上现出了不安的神色,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干巴巴的问道:“什,什么?”
倪嗣冲道:“你,替你丈夫受罚,把这些血迹给舔干净!”
李玉洁的脸,瞬间变得煞白!
张文谷也傻在当场。
院子里的军士们,却都面带邪笑,满怀期待的望着李玉洁,丝毫没有觉得惊讶。
似乎,倪嗣冲这样的下作嘴脸,丑恶行径,对他们而言已经是司空见惯,见怪
不怪了。
陈天默则厌恶的皱起了眉头。
在他看来,萧道真固然该死,张文谷和李玉洁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被杀也属活该,但如此践踏侮辱,着实叫人恶心!
“怎么,你不愿意?”
倪嗣冲就像是一直逮着了老鼠的猫,肆意的戏弄着眼前的玩物,享受着变态般的乐趣。
张文谷忍不住了,说道:“大帅,您,您不是已经答应把她赏给小人了吗?”
倪嗣冲的“雅兴”被打断了,脸上的猥琐笑意登时凝固,他双目乜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