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疏的月光下,田清亭见陈天默一直盯着那洋女子看,还以为他是相中了对方的美色,心中暗忖道:“之前说什么人家主动投怀送抱,他还无动于衷,也不过是夸口说大话罢了,吃惯了本土菜,难免想换个口味,这大概是天底下所有男人都会的臭毛病,哪怕是英雄好汉,也不能免俗啊……”
他自以为揣摩对了陈天默的心思,当即一脸猥琐笑容的低声询问道:“好汉,要带走这个洋妇么?”
陈天默瞥了他一眼,心中已经做好了打算,常言道“贼不走空”,既然来了,总得带走点什么东西,伊莎白尔既然不在,床上的洋妇身份莫测,嫁祸之策难行,那就换种“玩法”,于是他说道:“动手吧。”
田清亭连连点头,又暖心的嘱咐道:“好汉,暂且捂住口鼻,屏住呼吸,别把小人的迷烟给吸进去了。”
陈天默却道:“你只管吹,我不惧这些东西。”
田清亭一愣,随即心生不屑:“你是真能吹牛!老子这一管子迷药,可是实打实的能放翻十头老牛!别说是俩人了,就是一屋子人,也不在话下!你既然非要托大,那就让你看看厉害!待会儿被迷倒了,可别怪老子溜之大吉!”
想到这里,田清亭便把药管子拿了出来,对着床上的人便吹出了迷烟。
田清亭自有本门的解药,预先服用过的,不怕被迷烟熏了。
陈天默就站在那里看。
迷烟很
快就在房间里弥漫了开来,田清亭偷眼打量陈天默,但见他浑然无恙的站在那里,人站得笔挺,目光在黑暗中明亮如电,丝毫没有混沌要倒的样子,更不用说晕死过去了!
田清亭心里不免大惊,暗忖道:“师父曾经说过,我空空门的迷烟乃是天下一绝,与江湖上下三滥的迷烟不是一路货色,就连赤帝宫都想弄到秘方,哪怕医脉的绝顶高手也未必配制出解药!此人却一点事都没有,真是邪门到家了!”
他哪里知道,陈天默吸纳古物菁华,早已练就出一腔的抗毒之力,而且身怀青冢生所赐的“百草解毒丹”,本来就不怕这种迷烟,再加上陈天默会“锁鼻功”,能不着痕迹的屏住呼吸和闭合周身毛孔,哪里会被放倒?
田清亭愈发畏惧陈天默,嘴里说道:“好汉,这两个男女已然是被麻翻了,六个时辰之内,没有解药,就是拿皮鞭抽他们,也绝不会醒!您尽可以为所欲为了。”
陈天默道:“行了,你且走吧,记住我交待的话,要想方设法让臧啸林相信,我已经跟你们的人同归于尽了。”
田清亭心道:“现在就放我走,果然是要采那洋婆子的花,只是当着人家丈夫的面,在人家的屋里,也忒损了些!”
他虽然心里也是痒痒的,却不敢留下来欣赏,只诺诺答应,转身要走。
陈天默忽又说道:“竹蜻蜓,你最好别耍花招,不然会死的
很难看,而且,臧啸林也保不住你。”
田清亭一愣,道:“小人岂敢?”
陈天默转过头来,幽幽说道:“这里的迷烟可是你放的,查尔斯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脱不了干系。”
田清亭大吃一惊,失声道:“好汉,你,你不会是要杀了查尔斯吧?!”
陈天默笑道:“放心,我只要没事,便不会供出你来。查尔斯是死是活,与你又有什么相干?明白我的意思吧?”
“明白,小人明白,绝不敢负了好汉的重托……”田清亭在心里把陈天默给咒骂的狗血淋头,可面上也只能说尽好话,然后满嘴苦涩的走了。
他确实明白陈天默的意思,只要自己老老实实照着陈天默的吩咐去做事,不出卖陈天默,陈天默哪怕是最终被抓,也不会攀咬出自己。
……
田清亭走后,陈天默立刻便开始翻箱倒柜,把金银珠宝和贵重首饰以及现金搜罗一空,全部打包!
保险箱用万能钥匙捅不开,陈天默便拿出了陨合金匕首,直接划开,把里面的银行本票、存单、庄票也全部拿走。
虽然饶了查尔斯的命,但好歹来个卷包会,也算是出了口恶气。
他正准备满载而去,忽然听见门外传出脚步声,正是有人来了!他稍稍一惊,闪身躲到一扇屏风后面,且看来人是谁。
一阵窸窸窣窣的钥匙捣鼓声过后,屋门开了。
黑暗中,一股异香先钻进了陈天默的鼻子里,分外熟悉,
接着,陈天默便在门后看见了一道丰腴妖娆的女子背影。
居然是伊莎贝尔-德纳芙!
但见她小心翼翼的把屋门给关上,然后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蹑手蹑脚的摸到床前,站着不动了,似乎是在打量自己的丈夫和那个黑发洋妇。
正在陈天默暗觉诧异,想不明白伊莎贝尔要干什么的时候,忽见伊莎贝尔扬起了手,手里竟握着一把匕首!
“噗!”
在陈天默惊愕的目光中,伊莎贝尔手起刀落,把匕首狠狠的刺进了查尔斯的胸腔里!
查尔斯没有动,鲜血溅了伊莎贝尔满脸!
伊莎贝尔把匕首拔出来,嘴里用法语咒骂着,又恶狠狠的捅了七八刀,把查尔斯整个胸膛都攮烂了!
就连陈天默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