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狂妄的小杂毛啊!”
“就凭他,居然要跟老太爷比杀人,比修为,真是笑煞人也!”
“老太爷不把他的屎给打出来,就算他夜里拉的干净!”
“……”
陈天佑对张忍魁的叫板,瞬间又引起了青帮众人的一片叫骂和嘲笑。
就连陈玉璋也冲他投去了责备的目光,意思是你这孩子怎么又不听叔叔的话,非要擅作主张改计划吗?!
陈天佑本来是想跟青帮众人对骂的,见他叔瞪他,只好忿忿的憋住。
张忍魁也挥了挥手,示意徒子徒孙们都安静下来,而后幽幽说道:“年轻人争强好胜,才喜欢比这个比那个,什么事情都非要见个高低,这原也无可厚非,只可惜,老朽是年近六旬的人了,早已没了心气,不好此道。两位道长想玩,自然有儿孙们陪着你们玩,怎么过瘾怎么来,都成。但在这之前,老朽得先请教两位道长一件事——你们当真杀了湖心寺的灵应大师?”
“不错!不但杀了灵应,还杀了他的三个弟子,湖心寺,空了!”陈玉璋抢在陈天佑头里说道。
话里话外,都透露出他是“主谋”的意思。
张忍魁的眼睛一眯,两道寒光陡然迸射,凝如实质!
“为什么?”他轻声问道,语调波澜不惊,听起来平静极了,却透露出一股难以言说的森森杀意。
“想知道好朋友为什么会丢了性命?我们比试过再说。”
陈玉璋似笑非笑道:
“只要你张镜湖能赢得了贫道,贫道就告诉你杀绝湖心寺的缘由,很有意思的。”
“嘿嘿~~~”
张忍魁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双手在椅背上用力抓了抓,额上青筋猛跳不已!他是恨不得立时起身,下场把两个道士给撕碎了!
可迅疾,他又想道:“这两个牛鼻子无缘无故杀绝了湖心寺,又来上门挑衅我,非要跟我比试高低,这其中是不是藏着什么猫腻呢?莫非是别的帮会派来的杀手?或者是我仇家请来的死士?刻意接近我,谋我的性命?哼哼~~~越是这样,老夫越是要稍安勿躁。吴静忠说打他的道士极其厉害,老夫就先看看他们的底细,再做应对之策不迟!”
想到这里,张忍魁又稳坐不动了。
陈玉璋密切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笑,看得出他已愤怒至极,明明马上准备爆发了,却又能在瞬间忍住,且很快恢复如常,不由得心生佩服。
难怪人家能做青帮老大呢,就这份涵养功夫,都属实了得!
“老朽方才说过,自己已经老了,不好此道。让儿孙们代劳吧。”
张忍魁忽的伸手指向一人,介绍道:“这是老朽的儿徒吕金波,也是我青帮总舵的六大双花红棍之一,绰号‘不倒罗汉’,有些三脚猫的功夫,倒是可以给道长解闷。阿波,你去领教领教这位劫后道长的厉害手段吧。”
“是,师父!”
吕金波应声站了出来,冲陈
玉璋狞笑道:“老杂毛,你还不配让我师父下场呢,明白吗?来,罗汉爷爷陪你玩玩!”
陈玉璋和陈天佑一起打量吕金波,但见此人长得极其胖大,胳膊像腿腿像腰,两扇大腚满身膘,往人群里一站,那体型几乎是左右同伴的三倍宽阔!少说得有百斤重!
他的一双耳朵也长得极为奇特,几乎是看不见耳廓,肿胀的如同菜花一样!
陈家叔侄俩对视了一眼,都看出来了,这个吕金波必定是个精通跌打技的高手,不然,不会有这样一双耳朵。
那是经常摔打磨损耳朵软骨才会产生的异变!
“老牛鼻子过来呀!”
吕金波见陈玉璋只是盯着自己看,却不近前,便不耐烦的叫嚣起来。
陈玉璋微微一笑,伸指头勾了勾,故意激怒吕金波:“肥罗汉,你过来啊。”
“老子是不倒罗汉,不是肥罗汉!”吕金波勃然大怒,快步走上前来,伸手便去搭陈玉璋的肩。
陈玉璋看见他的手势,知道他一搭肩,挨着!
于是,陈玉璋一个“移形换位”,从吕金波身子左侧绕了过去,吕金波扑了个空,迅速转身,使一个“野马撞槽”,蛮牛般合身扑向陈玉璋,而陈玉璋不碰不触他,再次移身避开,吕金波迅速进身,又施一个“斜行单鞭”,非要缠上陈玉璋不可,但陈玉璋转战如风,又避开了。
他们两个就像是在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一样,一个抓,一个躲,满庭的转悠追逐起来。
陈天佑仔细观瞧吕金波的招式,心里不免暗暗佩服:“这个叫什么波的家伙看起来笨拙,可动起来的时候竟然轻盈如燕!我不死道长愿意称之为天下最灵活的胖子!”
张忍魁也在死盯着陈玉璋,心中更是惊诧:“难怪吴静忠说他被暴打了一顿呢,这道士果然厉害!就凭这身法,儿孙们只怕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啊。”
张忍魁还以为昨天夜里暴打吴静忠的道士就是陈玉璋呢,毕竟,陈玉璋比陈天佑年纪大,任谁都会觉得大的厉害,而陈天佑那太过年轻的模样,太过狂妄的言行,无论如何都让人很难把他跟绝顶高手联系到一起去。
“你他奶奶的到底打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