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的大宅里,陈天默、心月、蒋波凌、诸葛欢以及穆玉华、陈玉琼等人正在迎接远道而来的侯门父子,当然,还有立下大功归来的青冢生。
“侯叔叔,舟车劳顿了。”陈天默冲侯封拜道:“本该是小侄前往陕省亲迎,却因为一些琐事绊住了脚步,这才改由青冢生代为效劳。失礼之处,还望见谅。”
“贤侄客气啦!”
侯封一手搀着陈天默,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然后感慨道:“贤侄如此人才,我大慰平生!贤侄可能不知道,我这辈子最佩服的人,便是你的父亲!只可恨歹人恶毒,致使煌兄英年早逝,我胸中不平之气已经淤积了十几年了!如今得见故人之子,知我煌兄有后,而且仪表堂堂,修为超绝,我这口郁郁不平之气才算是出了大半啊!”
陈天默道:“侯叔叔谬赞,小侄愧不敢当。”
“怎么不敢当了?你当得起!”侯封赞道:“你做的事情,鬼医先生都告诉我们了,真是堂堂男子汉,无双大国士!我们父子都对你佩服的很啊!”
“陈大哥,请受小弟一拜!”
侯封和陈着话,侯拜已忍不住跪倒跟前,磕起头来。
陈天默慌忙将其扶起:“侯世兄何故行此大礼?使不得!快快起来!”
侯拜泪洒当场道:“陈大哥,如果不是你和鬼医先生,我母亲的大仇只怕终生难报!小弟也要羞愧至死!”
陈天默看了一眼青冢
生,说道:“我还怕自己行事孟浪,被侯叔叔责备为多管闲事呢。”
侯封在旁边老脸一红,叹了口气:“惭愧啊,人老胆小了。只因为那对头是手握重兵的地方军阀,一省的土皇帝,而侯某人上有老下有小,年轻时候的意气早已消磨殆尽,也唯有忍气吞声了……还是贤侄有魄力,方能做此大手笔。我也要拜谢贤侄的恩情。”
陈天默道:“侯叔叔不必客气,都是应该的。”
侯封又苦笑道:“如今,侯门在陕省是待不下去了,我拖家带口投奔贤侄而来,只求有方寸之地可以立足便罢了。”
“侯叔叔,我们这座大宅住百余口人不成问题,西跨院整个都已经腾了出来,专门为您一家留着呢。”
陈天默笑呵呵的说道:“以后,就把这里当做是自己的家,住在这座宅子里的,也都是可以托付生死的自己人。青冢生你们都认识,我就不再做介绍了。这位,是我们陈家公字辈的老人家——”
穆玉华喜欢人多热闹,早就忍不住要掺和着一起畅聊了,如今看到有自己发言的机会,不等陈天默把话说完,便抢着自我介绍道:“侯家的,老身叫做穆玉华!是天默的二奶奶!亲二奶奶!”
侯封没想到陈家还有公字辈的人在场,大为吃惊,“哎哟”一声,连忙拜道:“失礼,失礼了!侯封参见穆老前辈!”
“从今往后就是一家子人了,客气个什么?
”穆玉华眉开眼笑道:“我看你们侯门的老人也来了不少,以后,老身可有的是说话聊天的人啦。”
侯封笑道:“家父家母都随同着一并来了,跟穆老前辈正是能说得着话的人。”
穆玉华抚掌道:“老身这就引着他们在宅子里转转,看看咱们的新家!”
陈天默又跟着介绍心月、蒋波凌、诸葛欢以及陈家的其他人,都叫侯氏父子认识了。
侯封得知御灵蒋家、机关诸葛都有嫡系传人而且还是年轻一代的翘楚,围在陈天默身边成生死之交,又听大嘴巴的蒋波凌炫耀说陈天默的未婚妻是械武岳家的独生女儿……侯封心中顿时肃然起敬,暗暗忖道:“想当年,玉煌兄为了拉拢玄门九脉成盟,在乱世中保平安,惩恶除奸,废了多大的力气!最终也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物,至今死的不明不白。这小天默,年纪轻轻,居然已经有把玄门九脉重新拉拢结盟的苗头了……便不说修为如何如何,单单是这份为人的本事,就已经完全不弱于他父亲了啊!”
众人正在热闹,陈天默忽然瞥见马富强进了院子,在远处探头探脑的张望,便让心月过去问问是怎么回事。
很快,心月便回来把陈天默叫到一旁,低声说道:“哥,马掌柜说赵长明带着大批打手来闹事,砸了天心阁分店,还要去后院找苏曼婷的麻烦。并提名道姓的要你过去讨打。”
陈天默闻言心
中大怒,只脸上不动声色,道:“你在这里陪着他们,先帮忙让侯门的一家老小在西跨院安顿下来,我去料理赵长明。”
心月点了点头:“哥要小心些。”
“嗯~~”
陈天默过来冲侯封说道:“侯叔叔,古董店里有些事情,小侄得去料理一下。让舍妹、老鬼和波凌他们相陪,您先安顿下来,待到晚间,咱们设下宴席,摆上酒菜,阖家欢乐,为您接风洗尘!”
侯封连连点头:“贤侄只管去忙。”
陈天默便同马富强快步离去了。
刚来到古玩街,便撞见顾云轩和一群车夫拉着人力车飞奔而来。
“大哥,有人把您报馆的印刷间给烧了!”
顾云轩怒气冲冲的说道。
陈天默吃了一惊,他还没得到这个消息,连忙问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