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外号外!大传教士的真实身份是文物大盗!”
“号外号外!摸金校尉现身说法,揭秘怀履光的罪恶帝国!”
“号外号外!汴城教堂地下暗藏贼窝,查赃无数!”
“号外号外!洛阳金村被盗一案的幕后黑手浮出水面!”
“……”
翌日清晨,几乎所有的汴城的主街道都充斥着卖报人激动的吆喝声。
《民汇报》的号外卖至脱销的地步!
一时间,汴城的街头巷尾随处可见成堆的市井百姓,拿着报纸义愤填膺的议论着这些离奇的事情。
很快,美利坚驻汴城领事馆就被抗议的人群所围拢,其中尤以汴城各大学学生的情绪最为激愤,他们散发传单,扯拉横幅,要求威尔逊露面,向公众解释《民汇报》号外的报道!
汴城警署外面同样也聚集了大批的民众,他们喊声震天,要求警署务必严惩怀履光,不能向洋人妥协,给国人一个满意的交待!
此外,都督府、政务厅的周围,也不乏声势浩大的示威者。
眼下的华夏大地虽然国贫民弱,但是却从来不缺乏朴素而坚定的爱国者!在这屡屡遭受强国欺辱的时代背景之下,国人维护家园的情绪和决心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强烈!
……
都督府,齐振林在花厅里叼着烟斗看着报纸,美得合不拢嘴。
“嘿嘿~~”
他把烟斗摘下,看向身边的谢良佐,问道:“这是陈天默干的吧?”
谢良佐俯身答道:
“毫无疑问是的。前两天,陈先生让蒋波凌带着一个记者前往教堂采访拍照,今天,这些事情就出现在了报纸上。而且,报道的内容远远超过卑职的想象,可见陈先生在幕后做了大量细致而缜密的安排。他做事的效率之高,也令卑职佩服不已啊。”
齐振林得意的说道:“专业,这个就叫专业!说实话,我有时候真怀疑我这小老弟是不是三头六臂,他会的怎么那么多呢?”
谢良佐道:“陈先生身怀经天纬地之才,只可惜,不能常驻帅府,为大帅运筹帷幄啊。”
齐振林道:“他是高人,不慕名利,咱们也不能委屈他嘛,就这,身在市井,也帮了本帅不少忙啦。”
谢良佐附和道:“是啊,就这份报纸,便可以称得上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哼哼~~”
齐振林解气的骂了起来:“他妈了个巴子的,威尔逊那混账不是找了好多报馆写老子的坏话吗?不是想利用舆论压力逼迫老子释放怀履光吗?不是还发电到京城告老子的状吗?现在看他还有什么狗屁话说!”
谢良佐笑道:“大帅,现如今的汴城可太闹腾了,百姓们群情激奋,民众们议论汹汹,几乎达到了前所未有的上下一心,纷纷要求严惩文物大盗,甚至还喊出了要把洋人赶出中州去的口号!您完全可以发电到京城,把咱们这里的民情告诉政事堂,看许大国务卿和鲁大外
交总长他们是个什么说法。”
齐振林道:“发,马上安排!”
——
领事馆里,威尔逊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夜里,罗杰夫被人割了脑袋,他担惊受怕到天亮,还没有想好报复的对策,也没能从死亡的阴影里走出来,就又遇上了这桩麻烦事。
领事馆被抗议示威的汴城民众围得水泄不通,“小偷”、“文物大盗”、“洋人滚出中州去”等叫骂声震天价响,他根本不敢露面,只能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对手下发脾气:
“报界不都是站在咱们这边的吗?《民汇报》的钱难道没有给够?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报道?!”
手下被骂的狗血淋头,也很委屈:“《民汇报》的总社在京城,汴城有他们的分社和通讯员,但都打点好了,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做?”
威尔逊大骂道:“贪得无厌的混蛋们,完全没有信用可言!”
——
《民汇报》中州分社,社长袁唯利也正在对分管印刷和发行的经理大发雷霆:
“这份号外是谁让你们印刷和发行的?!为什么不询问我的意见?!还有这些报道的署名——默侠,默侠是他娘的谁?!”
发行经理愁眉苦脸道:“社长,我也不知情啊,今天在街上看见报纸,我还吓了一大跳,以为是社长您的意思呢!”
袁唯利大骂道:“猪脑子!我会干这种蠢事吗?!现在怎么向威尔逊交待?!怎么向京城总社交
待?!我告诉你们,如果我这社长的位置保不住,你们也都得滚蛋!”
印刷经理低声说道:“社长,您先别骂了,我已经查清楚了,这一切都是苏曼婷捣的鬼!”
袁唯利一愣:“苏曼婷?”
印刷经理恨声说道:“对!她是昨天夜里临时纠集了印刷处和发行处的人,只瞒着咱们。她打着社长您的名义,说要连夜加印一批号外,还给了不少钱,那些人知道她是咱们社副刊的主笔,又贪图钱财,就帮她弄出来了。”
袁唯利又惊又怒:“她这是要干什么?谁给她的胆子?!”
发行经理冷笑道:“社长,我早就跟您说过了,女人不适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