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了你!”
曹阴咬牙切齿双眼通红的站了起来,满手儿子的鲜血,神情如疯,气势如狂,抄起短柄锄便奔陈天默冲了过来!
陈天默屹立不动,等着她近身举锄时,忽的出手,一记“浮星指”上刺,立时便戳穿了曹阴的右手腕子!
“砰!”
短柄锄跌落在地,曹阴却不顾疼痛,咒骂着挺起左臂,手里攥着一把锥子,恶狠狠攮向陈天默的心口!
陈天默又是一记“浮星指”,直取曹阴的咽喉!
“噗~~”
喉骨碎裂,脖颈洞穿!
鲜血顺着陈天默的手指“滴滴答答”淌落。
而曹阴手中的锥子距离陈天默的心口尚有一寸的距离,却永远都不可能再攮进去了。
她瞪大了眼睛,用充满愤怒、怨恨和不解的眼神,死死的盯着陈天默,仿佛是想要问上一句:“为什么?”可是她已然说不出话了。
“啊!”
曹阳恶吼一声,提钎奔来,陈天默扭头只一瞥,曹阳便吓得站住了,手颤抖的如同筛糠,嘴唇也哆嗦的厉害,如觐恶神般看着陈天默,眼神里没了愤怒和怨恨,只剩下恐惧!
陈天默缓缓抽出双指,曹阴“砰”的倒地。
“现在你看到了,我不但不放过孩子,也不放过女人。”陈天默走到曹阳身边,把带血的指头在他衣襟上抹了抹。
“当~~~”
曹阳手里的钢钎掉了。
这一刻,他对自己失望极了,也恶心极了,杀子杀妻的大仇人就在眼前,还如
此蔑视自己,可是自己竟然不敢动手!
“还是狼牙做的啊。”
陈天默顺手摘掉了曹阳脖子上挂着的“摸金符”,用力一碾,捏的粉碎,然后冷笑道:“听说你们摸金校尉行当里有个规矩,叫符在人在,符毁人亡。现在符没有了,你怎么说?”
曹阳只觉得一身意气彻底为陈天默所夺!双腿一软,禁不住“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孱弱的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陈天默淡淡说道:“一个比坏人更坏的好人,一个比恶人更恶的狠人。”
“可,可是我,我不记得曾经得罪过你啊。”曹阳又委屈又害怕的说道。
陈天默微微一笑:“身为好人,我很抱歉,惩奸除恶是我的一点个人癖好,很难改掉。”
曹阳:“……”
你就是俗称的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吧!
“高人,能否饶我一命?”
曹阳伏地哀求了起来:“我们曹家世代为摸金校尉,传承到我这一代实在是不容易,乞求高人留我曹家一线生机。”
陈天默冷冷说道:“摸金校尉这个行当压根就不该传承!挖人祖坟已是缺德至极,更何况你还勾结洋人,倒卖文物,破坏古迹,戕害无辜,似你这样的家伙,纵然万死也难洗罪责!”
曹阳泪流满面道:“我的独生儿子被你杀了,我绝后了,这已经是报应了,只求高人留我一条性命啊!高人请放心,我是不会找你报仇的,这里的所有明器也都归你
了!对了,我还有钱,很多很多的钱,都可以给你!”
陈天默轻蔑的啐了一口,道:“想活命,也容易,但是我有几件事情须得你去做,你但凡有一件不答应,我就把你全身本事废了,送去朱家村,让村中的百姓来处置你!”
曹阳打了个寒噤,连忙说道:“高人请吩咐!别说是几件事情了,就是几百件,我也答应!”
陈天默道:“第一,把你私藏的,还没来得及倒卖出去的文物全都交付给我。”
曹阳立刻答应道:“没有问题!”
“第二,把你倒卖文物所得的赃款也全部交付给我。”
“是!”
曹阳答应的依旧爽快,心里却开始暗暗鄙夷:“夸口什么惩奸除恶,说到底,还不是为了钱?”
只听陈天默继续说道:“第三,把你盗掘出来以及倒卖出去的所有文物列成一份清单,要详细说明文物的出处以及去向!尤其是买主的身份信息,要具体到可考可查可追!”
曹阳虽然不理解陈天默让自己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却也不敢反问,还是答应了:“好的。”
“第四,接受一个记者的采访,把你和怀履光之间做过的所有勾当和盘托出,不许有任何的隐瞒,你的照片,你的身份,都得曝光于天下。必要的时候,你还得到都督府、警署等官府里作证,甚至,公开面对大众,不过你可以放心,我能保证,整个中州各级官府都不会要你的命。”
“这……”曹阳面有难色道:“高人,那个怀履光可不好惹啊,就不说他黑白通吃、官商串联的背景了,单说他手底下有个叫罗杰夫的保镖,那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怪物啊!我如果公开出卖他,他肯定会派罗杰夫来杀我,到时候,就是警界和军方也保护不了我的。”
陈天默道:“你不用考虑这些,我会杀掉罗杰夫的。”
曹阳摇头道:“高人,虽然你有霹雳手段,方才显露的本事也惊世骇俗,可恕我直言,你不会是罗杰夫的对手,他是真的刀枪不入,力大无穷!永远都不会疲劳,也不会受伤!他是个无敌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