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贼,把你的金枪给我看看。”
金子凯等一众人刚走,岳潇潇便问陈天默要枪。
陈天默一愣:“你叫我什么?陈小子,还是陈小贼?”
岳潇潇一字一顿道:“小,贼!贼手贼脚,贼头贼脑的贼!”
“干什么叫我小贼?”陈天默很是不满,怎么这些女孩子都喜欢给人乱起绰号呢?
诸葛欢叫他“臭流氓”,岳潇潇又来个“陈小贼”,真是从何说起?
只听岳潇潇冷笑道:“因为你偷我的发夹。”
陈天默瞬间语塞。
这还真是无从辩解,“小贼”名副其实了。
“咳咳~~”
岳满江打圆场道:“潇潇,你别不识好歹啊。上次比试,那是天默给你留面子,所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摘了你的发夹也不言语,什么小贼不小贼的,乱叫!”
“就是小贼!但凡他能偷点大件,我也尊称他一声江洋大盗!”岳潇潇伶牙俐齿,嘴损舌毒,让陈天默第一次感觉遇到了斗嘴的对手。
岳满江都败下阵来,只能倚老卖老:“死头,都是老子把你给惯坏了!天默,咱好男不跟女斗,别跟她一般见识啊。”
“没事,她是师妹嘛,我怎么会跟她计较呢?”
陈天默把金枪递给了岳潇潇:“不是要看枪么,给你。”
岳潇潇把枪接到手里,端详了片刻,便恍然大悟:“这把枪上刻着‘齐振林’三个字,怪不得金子凯一看见它,就像是老鼠见了猫,感情是齐振林的配枪
。”
陈天默道:“齐振林说过,拿着这把枪可以在整个中州省横着走,倒也没有夸大其词。”
岳潇潇似笑非笑道:“陈天默,看不出来啊,你跟省都督都能搭上关系。请教,走的是什么路线?”
“路线?”陈天默茫然道:“什么意思?”
岳潇潇掰着指头如数家珍道:“但凡想跟大人物搭上关系,必定要走特定的路线。有走男宠路线的,有走夫人路线的,有走赘婿路线的,有走孝子贤孙路线的。”
陈天默听的一知半解,直觉都不像是什么好词,眉头大皱道:“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岳潇潇道:“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男宠路线,就是你牺牲色相,委身于齐振林,听说很多大人物都有这方面的癖好;夫人路线,就是你当小白脸,委身于齐振林的太太们,让她们吹耳边风,在齐振林面前替你美言;赘婿路线,就是你勾搭齐振林的女儿,做帅府的上门女婿;至于孝子贤孙路线,就是认齐振林为干爹,当人家的儿子。”
陈天默无语至极。
岳满江也皱眉道:“死丫头,你都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话?!天默岂是哪种人?!”
岳潇潇笑道:“你看他这副长相,还真有走各种路线的本钱。”
陈天默没好气道:“收起你那龌龌龊龊的想法吧,我走的是兄弟路线!齐振林跟我称兄道弟,就差拜把子了!”
岳潇潇撇嘴道:“是么?”
陈天默
忿忿道:“是的!”
岳潇潇忽然口风一转,道:“那这把金枪能送给我吗?”
陈天默一愣,随即说道:“你想要,就拿走。”
岳潇潇惊讶道:“你舍得吗?这可是能吓退金子凯的东西啊。”
陈天默冷笑道:“有什么舍不得的?不用它,我也照样不怕金子凯。”
岳潇潇点点头:“好,就当是用发夹换来的。”说着,便把金枪放进了手包里。
陈天默很是郁闷,合着送了一把“如本帅亲临”的金枪,也没落着什么好。
岳满江见女儿向陈天默索要如此贵重的物品,顿时不悦,还打算再训斥几句,责令她把枪还给陈天默,海阔却偷偷扯了扯他的衣角,低声说道:“老爷,这欢喜冤家打口水官司呢,您老是插嘴算怎么回事?”
岳满江顿时醒悟,心道:“对啊,都送信物了,那好事儿岂不是快了吗?我可真蠢!”于是连忙说道:“天默,你和潇潇聊着哈,我们先回。聊完了,来屋里喝茶。”说完便引着海阔,踹着岳寒蛩,在一大帮门人的簇拥下,快步进院,然后“砰”的一声,把大门都关了,独留陈天默和岳潇潇在门楼下,好做一对孤男寡女。
东郊民巷全是岳家的房产,平素里也无人过往,因此僻静的很。
陈天默心里忐忑,也打算告辞,却不料岳潇潇忽然说道:“陈小贼,上次的比试不算,你敢不敢再比一次?这一次,咱们比兵器。
”
“不比。”陈天默直截了当的拒绝。
岳潇潇愕然道:“为什么?”
陈天默道:“你说为什么?你是械武一脉,我是相脉,你自小修炼的是拳脚兵器,为的是打架杀人;我自小修炼的是耳目口鼻身心六意,为的是最大限度提升身体各方面的潜能,给相术做辅助。所以,我根本不会兵器,跟你也比不着。”
岳潇潇得意了:“所以你这是认输了?”
陈天默道:“不认。”
岳潇潇愠道:“那就比!”
陈天默道:“不比。”
岳潇潇怒道:“陈小贼,你搞清楚,现在是在我家,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