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行工作氛围不会差的啦。”
林珩点点头,他对江宁在和同事相处这块没什么不放心的。
江宁人活泼,自来熟,人际交往这块向来没有问题。否则当初他去美国进修,也不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就跟他聊得来。
“走吧,陪我下去吃点。”江宁丢完纸团又拉着林珩一起下去吃午饭。
考虑到江宁对写字楼附近不熟,林珩还是拿起手机陪着一起下去。
两人等电梯的时候江宁又问林珩:“珩哥,今晚能早点下班吗,我们去看看附近的公寓呗。”
江绪平晚上睡得早,他这两天倒时差都倒不过来。
林珩合上没有任何消息的手机,想了想说:“我下午就带你去吧,下午能看出屋子的采光情况。”
林珩现在手上不亲自带项目,工作基本上都是线上对接,而江宁刚进国内公司手上也没项目。广告公司工作时间弹性,下午两人不在公司也没关系。
电梯门开,江宁跟着林珩后面走进去:“珩哥你还懂这些呢?”他语气略微惊讶。
林珩按电梯按键的手一顿,脑海里浮现出很多年前的一个下午。
那也是一个夏天。太阳很毒,室外温度很高,人待在室内吹风扇都能满头大汗,何乐却坚持要带他出门看房子。他不乐意,就跟何乐抱怨:为什么非要下午看房子,为什么不能等太阳下去了再出来看。
那时才二十岁出头的何乐笑盈盈的,递给他一瓶冰水,又拿纸巾擦掉他一脑门的汗滴说:“下午才能看出来房子采光好不好呀,别不高兴了,待会结束了给你买三色杯。”
......
再次亲手将何安放回昏暗狭小的洞穴里,何乐比昨天雨夜里那会要已经平静许多。
何安的墓修缮完工后,他又让人把他父母的墓也检查了一遍。
确定都没问题,林珩提着两条烟,找到墓园的值班室。他想实际感谢一下昨晚热心肠的值班大爷。
可值班的大爷今天休息,何乐就托另一位今天上班的大爷把烟交给对方。
回家的路上,何乐给孙胜打了个电话。电话里他把自己昨晚的经历简单跟人说了下,表明今晚自己要出摊,但手脚不便,希望晚上推车上坡的时候,孙胜能早点在那儿帮帮他。
电话里孙胜听完很不解:“你都伤成那样了还出啥摊啊。”
何乐没多做解释,只说:“我不出摊,你给我钱吃饭付房租啊。”
孙胜轻笑两声:“你不是有林珩吗?他不管你?”
何乐语调瞬间沉了下去:“你就说你帮不帮,不帮拉倒,哪这么多废话?”
就帮忙推个车的小事,为什么也能牵扯到林珩?
何乐突然生气,电话那头的孙胜立马正经起来:“哎哎,怎么开个玩笑还上头了哩,跟林珩闹矛盾了?”
何乐不出声,孙胜又慷慨陈词道:“帮帮帮!只要乐哥你一句话,我孙李夫妇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
“挂了。”孙胜话还没说完,何乐就掐断了通话。
何乐不想再听孙胜嘴贫,可挂了电话他心里的烦躁也丝毫没能消减。
捂了捂自己的膝盖和手腕,何乐告诉自己没事的。
他不能不出摊,一不出摊就没有收入,没有收入他怎么生活?
难道他真的要靠林珩来养?
那林珩又能养他到几时?
如果真如此,那他岂不是默认了林珩的偿还?
等林珩偿还完了,他们也就可以结束了。
他绝对不能这样。
绝对不能。
何乐认为自己虽然身体有些不便,但小吃摊生意他做了十几年,麻辣烫他闭着眼都能做出来,所以撑着身体出摊应该没问题的,可晚上在小吃街,他却是状况百出。
还是脑子跟不上,间接性卡壳,以至于那些本该熟到发烂的流程他做起来十分生疏,甚至生疏到手背都能贴到煮锅上。
竟然犯如此低级错误,孙胜对何乐感到无法理解。
他这会儿正是上人的时候,停不下来手,是对面他媳妇在帮何乐做处理。
李银已经一大桶的矿泉水浇下去了,何乐手背烫伤的地方没什么灼烫感了,但很快鼓起一个特别大的水泡。
“乐哥,你忍着点,这水泡我得给你挑了。”李银从孙胜那儿抽根干净的竹签,又用湿巾擦了擦。她将尖尖的那头对准何乐手背上鼓起的水泡:“我尽量轻点,你别动啊。”
何乐点点头。
“嘶....”
李银做事麻利,很快就把水泡里的泡液挤出来,还保留了完整的水泡表皮。
不过挑完水泡的地方要注意卫生,还不能碰水,所以何乐的手背不能直接晾着接触空气,容易引发感染。
李银找一圈都没找到一个像样的东西,能包裹住何乐的手背。她皱眉建议何乐说:“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啊?这里没有纱布包扎不了。”
何乐抽出一张餐巾纸盖在瘪了的水泡上,摇摇头:“没那么严重,家里有烫伤膏,我回去擦点就行。”
“你快回去忙吧,这一会儿我看有不少人想买喝的。”何乐让李银回自己摊位上,他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