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是老手。
可惜这‘老伙计’终究止步于此了，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未来的下场都不会太好，但事情真正发生在眼前的一刻，众人依旧有些情绪不高。
就连道神符也是一样，小猫小狗养了几年都少不了生出感情，何况是个大活人。
道神符将反曲刀重新插回腰间，走到尸体边上，捡起那颗滚落在地的硕大人头，默默擦去上面的血液和泥浆，一言不发的走到一边，掏出口袋里的香烟，点燃三根插在地上。
嘴里喃喃不觉得念叨着不知名的祭文，音节古怪听上去甚至都有些刺耳，简直不像是人的喉咙发出的。
其他人默默的清理了尸体，仔细的翻找出拉丁大汉的狗牌。
“好好一个人，转眼就身首异处了，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人，难怪符爷说，枭首这把刀就是一把诅咒之刀。”
重感情的王胖子，最看不得身边人的离世。
低下头小声的嘀咕着，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都有点鼻酸的感觉，前一天，他们这些人还在一起，吃着不太好吃的大锅饭，聊着一些不着边际的废话，一天之后活生生的人就没了。
胡八一很清楚这种情绪的由来，他在战场上见得太多了，也知道这种时候劝说也没多大用处，只能叹息一声，伸手在王胖子肩膀上重重一拍。
反倒是雪莉杨这个聪明的女人，站在王胖子身边，小声的提醒一句：“符爷亲手送走了手下的伙计，他比谁都难过，可他也比任何人都清楚，那种伤势，根本没有救回来的可能，那一枪也是解决了痛苦。”
“我们所看到的心狠手辣，可能也是一种慈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