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妩身体发软,脚趾不知蜷紧又放松多少次了。
陌生的感觉,令人酥麻到骨子里,让她头皮发麻,既刺激又勾人,令人欲罢不能。
她脑中空白了好几次,恍惚间想到在阴司时,看到的那些个野鬼鸳鸯。
阴司下不禁男欢女爱,鬼物的欲望本就比人族更盛,有些个胆大的,还会跑冥河里去找刺激。
哪怕被逮住后要丢进地狱受罚,总有些个喜欢铤而走险。
青妩也是见识过这些野鬼鸳鸯玩的那些招数的,她那时不理解,甚至小小震撼,不懂这些鬼鸳鸯怎么能为了那点子事儿,连去地狱挨鞭子都笑呵呵的。
可今儿浅浅尝了一点味儿,她有点子明白了。
这事儿的确令人欢愉,鬼的话,就更顶不住这刺激了。
就是她被强迫帮萧沉砚这事儿,让她手酸,这令她不太愉快。
两人都被对方弄的有些狼藉。
屋内弥漫着石楠花的气味。
青妩有些嫌弃的推开他,“我要沐浴,要洗手。”
萧沉砚看她一眼,抱起她往盥室去。
盥室中常备热水,替她将浴桶内的水添满后,萧沉砚就准备出去。
青妩坐在一边,突然用脚勾住他的脚脖子,昂着下巴,又傲娇又勾人的问道:“不帮我洗?”
萧沉砚刚下去的火险些又上来,直勾勾盯着她,讳莫如深道:“另一只手不怕酸了?”
青妩咬唇,小声嘟囔道:“那就不用手呗。”
“别招我。”萧沉砚眸色暗了暗,将她的长发揉乱。
青妩哎呀了一声,骂他:“手脏,拿开。”
“哪儿脏了。”他笑声揶揄。
青妩红着脸瞪他,“不害臊,出去出去!你赶紧出去!”
萧沉砚被轰走,去了别处沐浴。
今儿两人几乎只差最后一步。
倒不是他是个君子,他从不掩饰自己对她的欲望。
只是,他想到了炎婪的提醒罢了。
想到青妩和那只鸡的婚约,萧沉砚皱了下眉。
婚约不解之前,他与她若有了夫妻之实,对她会有损害,这是炎婪提醒过的。
萧沉砚吐出一口长气。
把眼前的事解决之后,定要想法子让小豆丁与那只鸡解除婚约才行。
她是他的王妃,他的妻子。
弟媳?笑话!
且不说小豆丁对那只鸡并无感情,两人的婚约也是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被缔结的。
就算真有感情……那又如何呢?
他眸底野火灼人,欲壑丛生,他本质上就是个恶劣的人,也不是什么君子。
便是真弟媳,他也要抢回自己怀里。
至于现在。
先将府上那个倒胃口的冒牌货解决了吧。
一想到对方顶着青妩的身份,用着云铮的脸,萧沉砚的杀心又冒了出来。
被青妩勾出的满腔火气,倒是瞬间被压没了。
萧沉砚低头看了眼,抿了抿唇,倒是个另类的克制自身欲望的法子。
就是有点伤胃。
……
青妩懒洋洋的沐浴完,身子还有点疲软,她换好罗裙,准备美美的给自己梳个妆。
刚拿起黛笔要描眉,手顿了顿,想起了上一回的‘盛世美妆’,她讪讪的放下手。
罢了,天生丽质不需要雕饰。
判官笔幽幽冒了出来,笔毛有点分岔,一如它缭乱的内心。
它虽不敢真听真感受在它自我放逐小黑屋的这段时间内,青妩和萧沉砚干了什么坏事。
但判官笔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啊,瞧自家阿妩坏鬼那一脸娇羞,还有身上散不尽的贪味,它就猜到了一二。
“你是真饿了啊……”
青妩瞪它:“骂谁呢?馋我家砚台那叫饿?就他那身板样貌加一身功德煞气和魂力,谁不馋?你不馋?”
“还没吃到嘴呢,就护上啦?我又不和你抢。”
“呵,说的和你敢抢,抢得过似的。”
判官笔气呼呼:“我是说你不怕遭雷劈!忘了婚约啦?洞房花烛一时爽,解除婚约的天雷劈得你进火葬场!”
青妩浑不在意:“怕个锤子,天雷劈下来,臭砚台顶上。”
判官笔听着她的渣女发言,已经麻了。
“你和他是真爱啊。”
“那是~”
“爱到让他替你挨雷劈啊?”
青妩嗤笑,脸上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眼神却异常认真:
“蚩尤要他的肉身,神族知晓他在人间轮回也定会找他麻烦,桩桩件件,哪一个麻烦不比挨雷劈更重?”
“若这些麻烦来了,我定也要护着他,与他并肩作战的。”
“我不嫌他麻烦,我也不在乎他带给我的麻烦。”
“同理,他也不能嫌我麻烦,也当替我解决麻烦。”
青妩懒洋洋的说着:“我喜欢萧沉砚,但我同样喜欢我自己。喜欢是双方的事,付出也该是双方的。”
“单方面付出不求回报,那不叫喜欢,叫犯贱。”
判官笔听她说的条条是道,半晌后,迸出一句话来:
“你这副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