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飞而不落的香灰。
元神小人大口喘着粗气,看向江槐的眼神怨毒之中带着幽怨。
这人脑子绝对有病。
自己的嘴被堵的严严实实,别说说话了,就是一口气都喘不上来,居然还舔着脸说他问自己答?!
不过这些牢骚也就敢在心里面自己发发了。
幽怨之余,元神小人的心里面顿时被满腔惊惧占满。
简直是太可怕!
对方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这种手段,邪门的很,居然能够真的消融自己。
万古岁月,何其漫长的光阴,一世又一世,自己从最初的岁月一直到现在,何曾有过这样的悸动!?
江槐目光掠过,眼神中带着些许的冷漠和漫不经心,“说实话,我现在不知道该是称呼你【莫】还是【神岁】呢,或者说,两者都是呢?”
这句话落下。
元神小人顿时瞪大眼睛,像是心里面隐藏最深的秘密被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一样。
“你,你在说什么……吾,吾根本就听不懂!”
元神小人拨浪鼓一样摇头。
“说实话,如果你表现的更自然一些,不要这样急着否决,本座或许还拿不定主意。”
江槐这时却是笑着道。
“你,你在诈吾!”
元神小人脸色骤然变得狰狞无比,双眼猩红,似是在喷火。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江槐嘴角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就这么淡然的看着元神小人,没有说话。
片刻后,似是盈气的布袋突然被针扎了一样,里面的气全部卸掉。
元神小人脸上的愤怒,愤懑消失不见,被前所未有的深沉取而代之。
对方是不是存心诈自己暂且不说,这样做,说明就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吾想知道,你是怎么发现的,吾隐藏的很好,骗过了所有,因果,命运都欺骗隐瞒过去……更骗过了主人……”
“你应该知道我的主人是谁?”元神小人突然问道。
“如果本座没想错的话,本座应该是知道。”江槐似乎早就有所预料,并没有觉得多突兀,平静点头,继续直视对方。
“知道就好。”
元神小人没有解释口中“主人”的身份。
是真的觉得江槐应该知道是谁。
“天无穷,地无限,主人或许不是无穷无限天地诞生的第一批生灵,却是走的最远的唯一存在,超越了帝境,踏入了那个我无法想象,可望不可及的境界,但从那天之后,不知道为什么,主人居然“病了”……”
元神小人低垂着脑袋,嘴巴喃喃自语,声音如同蚊呐,像是在自言自语一样,不过江槐听力很好,能够一字不差,听得很清楚。
他饶有兴趣的听着元神小人继续往下讲述。
“……主人他,一直以来都是孤独而强大的唯一存在,他行走在无尽的天地边际,探索着世间一切因果轮回的奥秘,他已经足够强大,但依然游历在知与答中。
然而,就在那一天,一切都变了。”
“主人开始‘病了’。
祂的病,不是肉体上的创伤,而是心灵上的迷茫与困惑。
祂不再像以往那样长时间地游历诸天。变得沉默寡言,时常独自坐在星空下,凝视着那浩瀚无垠的宇宙,一动不动便是一个纪元之久,直到纪元走向毁灭……”
“我本以为,以主人的手段,定然可以恢复,万万没想到,随着时间的推移,主人的病情似乎越来越严重。”
“主人……原本是那么的强大,那么的仁慈,用自己的力量,维护着诸天万界的平衡,让每一个世界都能按照既定的轨迹运转,让每一个生灵都能在自己的天地里安然生活。”
“可是随着病情越来越严重,主人突然变得无名暴躁起来,就像是……被什么邪恶的东西侵蚀了心灵。
它开始毁灭,开始破坏,将那些曾经他亲手创造的世界,一遍又一遍地摧毁,又一遍遍地复活。
数不清的生灵化为灰烬,又在他的意志下,重新孕育。
乾坤颠倒,生灵涂炭,那曾经祥和的诸天万界,变成了无尽的炼狱,最终,一切归熵。
随后,一切又重新开始,天地重新开启,大道法则,秩序重新运转……”
“这种感觉如何形容,就像是……主人的身体里面似乎似乎产生了两个灵魂。
每一个,都属于主人。
一个,是那个仁慈、强大的主人,
而另一个……则是一个暴虐、疯狂的怪物,无时无刻的不再进行蜕变,想要成为真正的……独立存在。”
江槐眉头微皱:“最后,你口中的主人用烈火焚烧自己,存于石棺中,葬在某片不可抵达的高原上。
谁知道有一天,那里遭遇到了不可能出现的地震,导致你主人的骨灰泄露,污染了那里,造就了诡异一族。”
“你知道这些?”元神小人有些意外。
“我猜的。”
“……”元神小人语塞。
这种蹩脚的理由,对方也能说出来?好歹说一个还算勉强能过去的说法,自己也能强行相信。
“怪不得你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