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这欲言又止的样子,难不成是发生了什么事?
咱们之间切莫吞吞吐吐,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就行……”
柳神正犹豫呢,江槐的声音直接传了过来,
一双眸子目不转睛的看着女人。
夜色朦胧之中。
那双秋水鱼一般的眸子灿烂若星辰,仿佛倒挂而下的银河。
“妾身最近确实是遇到了一些事情。”
柳神脸色微微一红,像是喝了二两小酒一样透着醇透,迷人,让江槐恨不得扑上去狠狠的咬上两口。
不过旋即,女人稳正心神,第一时间将脑海中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打碎收起,然后一脸郑重的点了点头。
“说来听听!”江槐脸上露出了一抹好奇。
同时心中有了一些猜测。
能让女人觉得棘手,需要和他说一声的,恐怕只有本体了。
只是,他前不久的时候明明已经将二人之间的因果全部斩断了,为何还会有联系?
“是妾身的本体。”
果不其然。
声音落下,柳神如是说道,和江槐猜想的一模一样。
“本体?怎么?!难不成是又联系你了?”
江槐眉头微微一挑,他若是没有记错的话,眼下这个时间,其本体应该是已经进入了接引古殿之中,一门心思的寻求破境机缘才对。
哪里还有时间与外界联系?
而且,还是联系已经毫无因果干系的分身,这明摆着不正常。
“嗯。”柳神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这不对啊!”
江槐轻轻摇了摇头。
“先生为何这样说?”
柳神反而是有些不解的问道。
江槐苦笑一声,并没有隐瞒女人,一五一十的将自己斩断二人因果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种事情也并没有什么值得瞒女人的。
听完,柳神的神色也有些诧异起来。
“若是如先生所说的这样,的确是有些奇怪!”
她可不是小白,虽然只是那个人留下的一丝烙印,但也拥有本体的绝大多数记忆。
按理来说,若是二人之间的因果全部被斩灭的话,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再产生联系的。
打个通俗的比方,哪怕走独木桥,二人也不会撞见。
这世间大多之事都是由因果联系,命运天理构成。
不管是微不足道到那如同尘埃一般,连一日朝暮都不知道的蝼蚁,还是那高高在上,一个念头就能让数不清的星辰寂灭的王境存在,都逃不出因果之网。
“她向你说了些什么?”
江槐沉思少许,询声问道。
姑且就当二人之间的关系非同小可,再加上柳神的身份特殊,和荒天帝的关系莫逆,因果难以彻底斩断。
不过他上次前往界海的时候也已经和对方说明其中的干系。
以本体的性格,自然是不可能当做耳旁风。
换句话说,恐怕是真的发生什么大事了。
“传递过来的消息很凌乱,像是一段杂音,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不瞒先生,那消息已经传过来好几天了,可妾身到现在都没有分析出什么有用的内容!”
柳神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气馁。
那段联系来的很突然,事后,她在脑海中反复斟酌了好几遍。
尝试从各种角度去思索,但依旧不理解那段杂音想要传递给自己什么暗示,亦或者是其他的一些什么。
“莫不是你的本体在那片原始古地出问题了?”
江槐语气并不肯定。
按照原本的剧情发展,柳神本体虽然在那里遭遇到了史无前例的黑暗攻击。但因为早就有所准备,留下躯壳承受黑暗侵袭,以元神前往终极古地,因此最后算是成功触碰到了帝境波动,一举跨入了准帝境界。
所以总的说下来有惊无险。
没有必要还知会一下分身,也没啥帮助。
可如若不是因为这個原因的话,那他实在不知道为何出现这般变故。
界海无边,更有堤坝环绕,是那乌色心脏的地盘,而且对方似乎还特意对他设置了层层禁锢,他即便已经为帝,也无法彻底看透那里。
如果想知道柳神本体的近况,需要专程去查看一番才行。
不过除非万不得已,江槐否则是不会做出前往界海的打算。
那乌色心脏以及其背后,疑似为红毛怪的存在已经盯上了他,一旦踏入那个地方,很有可能会在第一时间被感知道。
如果只是那个乌色心脏还好说,对方的实力差不多也在帝境左右,以自己绝对横扫同境设定,自然是不怕对方,怕就怕那个隐藏在背后的存在也复苏过来。
“这样吧,你将那杂音拓印给我一份。”江槐转念说道。
既然暂时不打算前往界海,江槐只能从对方传递过来的信息上面下功夫了。
“还要拓印,会不会太麻烦了吧?”柳神却是冷不丁的脸色一红。
“嗯?”江槐的语调顿时上扬了两度,不明白女人为什么要这样问。
这很麻烦么?
应该不会啊,就是一个念头的事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