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记着他。”
窗外鸟雀喑哑而过,明窈低眉,指甲掐着掌心,努力不去想那人,“若有朝一日薛四小姐知晓,想必也是欣慰的。”
槅扇木门轻掩,门缝漏出的一道光影,薛琰坐在轮椅上,凌厉的眉目蕴着重重挥之不去的阴霾。如今那阴霾好似散去两三分。
他静静坐在轮椅上,迟迟没有让小厮推门。
薛琰自受伤后一直阴晴不定,小厮心惊胆战,踟蹰着道:“少将军,二殿下还在等你……”
薛琰沉吟片刻,方道:“让厨房做一碗樱桃煎来,给那姑娘送去。”
小厮应声而去。
……
屋内日光浅薄,似蝉纱轻落在地。
沈烬久久凝视着明窈,须臾起身往楼下望。
丝竹管乐不绝,歌舞升平。
橼香楼位于建福宫街,往来多为达官贵人,宫阙庙宇错落,数不尽的奢靡浮华。
可再往前的西市,屋舍破败不堪,百姓衣不蔽体,食不果腹。
隔壁的雅间不时有争执声传出,那两位客人已经在为薛琰能否找回至亲打赌下注。
沈烬一双乌黑眸子深邃:“你上回说,我定能得偿所愿。”
他转首,目光落在明窈脸上,沈烬轻笑,“那你觉得……我有多大的胜算?”
日光西斜,檐上桶瓦泥鳅脊叠着层叠光影。
明窈立在窗前,鬓间的宝蓝点翠珠钗摇曳,明眸皓齿,端丽冠绝。
如今在宫外,未免生事,明窈只以“公子”二字称呼沈烬。
她挽唇,目光落至窗下洒落的光影,明窈眼眸低垂,喃喃轻语。
“公子是山中月,云中雪。望尘莫及,仰之弥高。”
明窈笑笑,“明窈无论如何也不会拿公子做赌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