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只要陆之珩早点醒来,便可早日打消陈章华的白日梦。
陈章华指着旁边一张床,“我睡哪?”
“你打地铺吧,晚上别睡太沉,耳朵放机灵点。”刘婶叮嘱。
“妈,他陆之珩不是瘫了,是个植物人。你以为植物人半夜要上厕所要喝水啊?”
刘婶心里酸酸胀胀的,难受得要命。
她是宁可陆之珩瘫了,至少能吃能说,也不希望他像现在这样什么不能做,跟个活死人一样天天守着他醒来,简直是煎熬。
陈章华看着母亲眼眶湿润,无奈摇头,随手拿了条毛巾去了洗手间。
卧室忽然安静下来。
陆之珩偷偷睁开一只眼睛,看见刘婶坐在旁边默默抹眼泪。
“刘婶。”他喊了声。
声音很轻,刘婶没听见。
“刘婶……”陆之珩又喊了声。
要不是怕吓着刘婶,他就坐起来了。
刘婶这才隐隐听到有人喊她,第一反应不是床上的陆之珩,只以为是外面的人。
但是细想后发现声音有点耳熟,而且还是男声,这个家里,除了门口几个保安外,也就只有陈章华和陆之珩两个男人。
然而,陈章华在洗澡,自己儿子更不会喊她刘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