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打扫啥卫生啊?节目组不是一大早刚打扫过吗?】
【刚从谢亦珩直播间过来的,他在门外杵着拖把站了半个小时,我不多说,你们品,细品】
【是我的错觉吗?谢亦珩为什么莫名有种怨夫的感觉?】
【我也觉得。。谢亦珩头顶的黑云要凝成实质噜】
“那真是辛苦你了。”云星野没什么诚意地说道,他掐着怀雀的腰,把他往自己怀里又带了带,云星野低头对怀雀说:“谢影帝这么认真,我们别打扰到他。”
“好哦。”怀雀乖乖地坐在云星野腿上,双脚挨不着地,听云星野这么说,他还特意往里面挪动了下。
谢亦珩的脸色更黑了。
可云星野和怀雀根本没被谢亦珩影响到,云星野一手圈住怀雀的腰,另一只手游刃有余地按着屏幕的技能,云星野仔细为怀雀讲解起镜如何飞雷神的操作,并为了让怀雀有足够的参与感,他还让怀雀按着左边的方向键来配合他。
虽然云星野不常玩王者,但他底子在,先前也确实是好好研究过镜这个英雄,所以教学的内容的确很有参考价值,怀雀听得十分认真,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在旁边沉默拖地的谢亦珩。
谢亦珩面无表情地拖着地板,一块地砖被他擦了七八遍。
他在心里不服气地想——
世界冠军又怎么了?本质上不就是个打游戏的吗?怀雀还是年纪太小,等以后他就知道了,打游戏的男人根本不顾家,这种男人最不能要。
谢亦珩就好像是甄嬛传里的敬妃,恨不得数清楚这屋里每一块地砖,只是即使他擦得再慢,活动室那几块地板还是被他擦了个干净。
【30平方米谢亦珩擦了快半个点,legend】
【擦完没啊?擦完赶紧走,老挡镜头烦死了】
谢亦珩把拖布往旁边一放,就在弹幕以为谢亦珩终于要离开的时候,谢亦珩忽然从口袋里拽出一条灰扑扑的抹布来,继续面无表情地擦着茶几。
茶几擦完,谢亦珩又开始抠起边边角角的灰尘,甚至还踩着凳子,去擦头顶的吊灯。
他透过吊灯透明的玻璃罩子,静静注视着坐在云星野怀中的怀雀。
怀雀抿着嘴,认真又努力地搓着屏幕,云星野夸他学得快,怀雀便矜持地弯起嘴角,脸上的表情骄傲又可爱。
……和面对自己时候一点也不一样。
虽然自己确实有错,但怀雀呢?怀雀连一点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怀雀也不信任他,在怀雀眼里,他就是个每个月只给伴侣两千块生活费、还让伴侣在家洗手作羹汤的渣男。
他有点太在意怀雀了,这样不行,谢亦珩想。
像他刚接的那部狗屁不通的电视剧,剧本里就写了,你越在意一个人,那个人越不在意你,适当将那个人放一放,过不了多久,那个人就会屁颠屁颠自己追上来了。
——他必须做出改变了,在目睹了新婚妻子和别的男人接吻、拥抱后的谢亦珩,已经不是从前那个谢亦珩了,他不会再继续在乎怀雀,他只会冷冰冰地、沉默地擦着头顶的吊灯。
……得擦亮点,灯不亮玩手机,怀雀眼睛该不舒服了。
谢亦珩正这么想着,忽然听到怀雀说:“谢亦珩,过来一下。”
谢亦珩冷笑一声。
——接着利落地从凳子上下来,走到怀雀的身边。
“怎么了?”谢亦珩冷冰冰地问。
“这里——沾到灰了。”怀雀冲谢亦珩招招手,谢亦珩会意地蹲下来,怀雀拍了拍谢亦珩的头顶,甚至还凑过来用嘴巴吹了吹。
吹完,怀雀满意地说:“好啦。”
他怎么连呼出来的风都是香的?谢亦珩忍不住想。
怀雀明明在打游戏,却还能看见他头顶上沾了灰,看来怀雀心里也是一直在惦记着他的。
他刚才怎么能那么想怀雀呢?真是太不应该了。
谢亦珩在心里给了自己一个巴掌。
【呦呦呦,怎么吹头顶的灰,把我们谢影帝的脸都吹红了啊?】
【别人都亲上抱上了,您在这吹个风就不好意思了,我蒸煮为什么这么不争气啊,受不了想脱粉了】
【呃呃,谢亦珩蹲在地上的样子好像一条大狗啊。】
冷眼旁观着谢亦珩屁颠屁颠走过来又一脸期待蹲到怀雀身边的云星野,此时和弹幕产生了无与伦比的默契。
——真像一条狗,呵呵。
看着谢亦珩动也不动含情脉脉地注视着怀雀的样子,云星野忍不住了,假情假意地说道:“我看这屋里收拾的够干净了,谢影帝快去休息休息吧。”
“还好。”谢亦珩说。
他虽然不想走,但确实也该离开了。
男人就得大度点,他得让怀雀看看,他并不是那种小气的男人。
谢亦珩站起身,就在这时,有人敲了两下活动室的门,怀雀扬声道:“请进——”
门打开,明初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他看到谢亦珩,露出一个惊讶地表情,继而温柔地笑了笑,说:“原来谢哥在这里呢,我找了半天,还以为谢哥出门了。”
明初走过来,他并未对怀雀坐在云星野怀里这件事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