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儿很快洗漱完了,去找挨千刀的。
挨千刀的很惊讶,“陈飞找我?知道为什么吗?”
柳叶儿摇头,“不知道,他没有说,但是感觉挺急的。”
虽然陈飞没有说,但是毕竟在一起生活这么久了,柳叶儿隐隐能感觉出来,好像跟平时不太一样。
挨千刀的就住在陈飞老家,以前的电话什么的都没有动,立刻给陈飞回电话,陈飞也没有说什么事,只说让他快点来。
挨千刀的只好和媳妇老娘说一声,动身去县城。
柳叶儿则借口去看大姐,开车送他,挨千刀的欣然接受。
前后不到一个小时,两人就到了医院。
陈凤还没有从产房出来,不过陈飞从产房出来了。
双方见面,陈飞让柳叶儿先去产房,自己则拉着挨千刀的避人耳目,告诉他,让他监视一位姓赵的女医生。
挨千刀的问他为什么,陈飞稍微透露了一点。
“我怀疑她想害我大姐孩子,但是没有证据。”
挨千刀的目光一寒,“要不要我……”他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却被陈飞制止。
“不要杀她,而且还要保护她,防止有人杀人灭口。”
挨千刀的咧开嘴笑了。
“你想找到幕后主使是吧?”
陈飞说道:“其实我大概知道幕后主使是谁,但是没有证据很难把她怎样。”
“我懂了,放心吧,交给我!”
挨千刀的就喜欢刺激的事,两只眼睛都放着光。
随后陈飞给他指了赵医生的办公室,还让她看了墙上的照片,让她盯紧了。
八点钟换班,赵医生离开了医院,挨千刀的悄悄地跟了上去。
陈飞想了想,假装请教医生,走进办公室。
换班的医生问他什么事,陈飞说想问下产妇多久能从产房出来。
医生说身体无异样,一般都可以出来,到病房里继续观察。
陈飞只是找借口而已,说他一会儿就让产妇出来,然后又说想给家里打电话报喜,问能不能借用一下电话。
医生有些为难,“公家电话,一般是不外借的。”
陈飞拿出一张大团结,“一点小意思,拿去喝茶。”
“这多不好意思。”
医生说着却没有拒绝。
陈飞笑了笑,“没事,刚生了个大胖小子,高兴。”
这倒是真的。
很多人一看是带把的,都欢天喜地。
医生见过太多了,倒也习以为常。
于是陈飞假装打电话,实际上快速扫了一眼上面显示的已接来电,然后照着号码拨回去。
响了两声,没人接,陈飞继续拨。
连续拨了几次,才听到对方拿起电话,不耐烦的说,“不是说让你不要再打电话了吗?怎么还打?”
听声音是个男的,大约三十岁左右。
陈飞不说话,对方突然警醒,“不对!这个点已经下班了,你是谁?”
陈飞眼珠一转,说道:“她已经被请进公安局喝茶了!”
电话那边传来明显的喘气声,随后就挂断了电话。
虽然没有证据,但是这一次,陈飞已经百分百确定,确实有人想对大姐的孩子下手,所以他故意诈了对方一下。
挂了电话,陈飞紧接着又重新拿起来,打给公安局刑警队长张志国。
陈飞单刀直入。
“姐夫,帮我查一下这个号码。”
张志国刚上班,闻言愣了一下,“陈飞,怎么了?”
“有人暗害我大姐,这个人是联系人!”
一句话,把张志国惊的差点蹦起来。
“竟然有这种事?”
陈飞大姐,栗县长的女人,谁这么大胆?
“嗯,另外有一个叫赵丽茹的医生,我已经让人去跟踪了,你让刑警队做好准备。”
张志国意识到事态严重,立刻紧张起来,“行,我马上安排。”
再说赵医生,骑着自行车,挨千刀的不紧不慢步行,但却始终保持着五十米左右的距离。
赵医生到了家,放好自行车,疲惫的沿着楼梯走上楼。
她的心情很不好。
心里暗暗后悔,不该贪图利益,做了不该做的事。
这两个小时,她一直在回想,当时自己做的真有那么明显吗?
应该没有吧?
毕竟她是专业的,只是稍微下手重了一点而已,按说不应该被发现的。
可那个小丫头片子却偏偏发现了,并且还当众喊停。
那一刻,赵丽茹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这可是一位县长的孩子啊!
如果被他记恨上,自己以后的日子恐怕不好过了!
还是太不小心了!
赵丽茹深深地后悔,但却不是后悔自己做的事,而是后悔做的不够严谨。
如果自己能做的再严谨些,让对方看不出来,事后发现是个脑瘫儿,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脑瘫儿又不是没有出现过,谁能把责任推到医生身上?
这样想着,赵丽茹忽然又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自己当时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