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广的妹妹闻人香,嫁给栗春好几年了。
生了一个女儿,这两年却没有动静了。
如果陈凤生下一个儿子,就是栗家的长孙,未来的情况可就不好说了!
栗冬似乎也想到了什么,淡淡的说了一句,“男孩女孩还不知道呢。”
柳叶儿有些不太理解,“姐夫不喜欢女孩吗?”
栗冬瞥一眼陈凤,眼神温柔:“男孩女孩我都喜欢。”
随即转移话题,“闻人哥,我们去买车,一起吗?”
闻人广讪笑道:“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那两个东西得处理一下。”
他说的是付耀辉和龚丽。
既然要做,就要以最快的速度,该开除开除,该撤职撤职。
快刀斩乱麻,免得夜长梦多,同时也是让栗冬和陈飞放心。
“行,改天咱们再聚。”
有些事情不是非黑即白,栗冬没有过分强求。
“行,有空再聊。”
闻人广挥手告别,除了除了付耀辉的事,他还要赶快把陈凤怀孕的事跟自家妹子说一声,让她心里有些防备。
付耀辉的事处理起来并不难,收容所是公安局的下属单位,闻人广回去之后,直接一纸通告,将付耀辉和龚丽就地开除。
给出的理由很简单,滥用职权,就四个字,具体原因没有说,也没有人敢问。
这就是权利的魅力。
两个人被开除,人却并没有当场释放,就在小黑屋里待着。
仰望着黑漆漆的屋顶,付耀辉欲哭无泪。
为什么?
为什么啊?
明明前几天还请处长喝酒来着!
怎么今天请他来,反而把自己给开除了?
付耀辉搞不懂,龚丽却觉得自己很冤枉,在被关进小黑屋之前,不停的朝拖她的人解释。
“我什么都没有做过!我只是和付耀辉同行,他做过的事情和我无关!”
是的,她倒是想明白了,知道问题的根源出在哪里。
这次小小的事件,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在他们眼里高高在上的处长,见到对方的时候就翻脸了,只能说明一件事。
要么对方和处长是老朋友,关系很好的那种。
要么就是对方的身份,比处长还要牛。
处长惹不起对方,只能反过来处置他们。
不得不说,这女人长的不咋样,心思倒是挺多的。
推测的也几乎接近事实。
但是没毛用,尿炕了才想起来找厕所,除了后悔一无是处。
她努力想撇清自己,奈何别人根本不听,生拉硬拽就给弄进去了。
这一关就是十天半月,确实实现了之前他们说的话,唯一的区别就是关的自己。
反而是他们鄙视的外地人,在一个小时后就开着一辆崭新的上海小汽车,行走在京城的柏油马路上。
“陈飞哥,你可真能花钱!”
虽然柳叶儿已经习惯了,但是想到家里那么多车,到这就又买一辆,心里还是有些舍不得。
好几万块钱呢!
就为了出来玩一趟?
陈飞一边把握着方向盘,一边漫不经心的说,“挣钱不就是花的吗?咱又不缺钱,你算算三个加工厂,每天挣多少?”
一说起这个,柳叶儿可就来劲了。
明亮的大眼睛又瞪大了三分,满是兴奋的说,“来之前我做过一次汇总,最多的一天十八万,最少的一天十一万,平均下来一天十五万!”
“那不就得了!”
陈飞趁机开导她。
“钱是王八蛋,花完再去赚,何况咱们家的钱根本花不完,再说了,你看有车多方便,咱们想去哪去哪,不用等车,也不用跟人挤,儿子也不会晕车,多好的事,你说是吧?”
柳叶儿好看的桃花眼眯了眯,“陈飞哥说的好有道理呢!嗯,我都听你的。”
“听我弟的就对了。”
陈凤在后排插了句嘴,“自从我弟开始正干以后,家里家外都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从来没有犯过任何错误,从咱家到全村,提起我弟,哪个不竖起大拇指?”
“嗯嗯,陈飞哥最厉害了!”
柳叶儿眼睛弯成月牙儿。
想起来村里那些大姑娘小媳妇,每次说起陈飞哥,都是带着酸酸的味道,话里话外都是羡慕。
说句不好听的话,只要陈飞稍微勾勾手指头,就有无数女人排队等着他。
女人活到她这份上,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只管听自家男人就对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两个女人话里话外带着对自家男人(弟弟)的崇拜和骄傲,作为一个旁听者,栗冬的心里却是掀起惊涛骇浪。
这个小舅子,居然赚这么多钱吗?
栗冬是极其自尊,但又略微有一点点自卑的人。
这一点点自卑,其实就来自于下放期间长期的被孤立和无视。
哪怕是平反以后,空降到温泉,表面上看不出来,实际上潜意识里还是有一些奇怪的因素在作怪。
或许这一点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但是心理多少和正常人不太一样。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