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怎么……”
周阳看着陈飞,眼神有些茫然。
这地方是他能来的吗?
不应该啊!
莫说是那位老人不大操大办,即便是大摆宴席,一般的高干子弟也只能在一进院侯着,根本进不来。
而陈飞却进来了,不但进来,还和栗冬姐弟一起谈笑风生,这其中的意义可非同小可。
和他同行的中年人,瘦高个,长方脸,一身一丝不苟的中山装,给人的第一感觉像是个儒雅随和的知识人,微微有些诧异。
“怎么了老周?”
周阳笑道:“没事,看见个熟人。”
说着,迈步朝几人坐的地方走过来,瘦高男人见状也跟了过来。
见到来人,栗园立刻暂停了谈话,笑着迎上去。
“周叔叔,范叔叔,你们来了。”
周阳笑道:“老首长生日,我们肯定要来的。”
范霖则唏嘘不已,“要不是老首长不同意,肯定要大办一场。”
栗园笑道:“父亲说大操大办的不合适,就自己家人吃个饭,聚一聚。”
自己家人么?
周阳敏感的捕捉到关键词,随即笑着朝栗冬开口,“小冬,怎么见了我和你范叔也不说话?是不是嫌我们没给你随礼?”
栗冬淡淡一笑,“没有,我结婚的时候,父亲说低调点,就没有通知大家。”
周阳叹气道:“别人可以不通知,最起码通知我们几个一声,对了,你和陈飞?”
栗冬赶忙介绍,“他是我妻弟,这是我对象陈凤,这是我弟妹。”
周阳顿时恍然大悟,指着陈飞笑道:“原来你们是一家子,怎么不早跟我说?”
陈飞笑道:“之前周副省长帮我的忙,本想着登门感谢,但想到您日理万机,不好冒昧打扰,就耽搁下来了。”
一番话说的不卑不亢却又条理分明,让旁边的范霖不由得刮目相看,周阳更是笑出声来。
“你呀,就是想太多了,你是我立起来的先进代表,你去见我,难道我还能把你拒之门外?”
不愧是常在场面上混的,寥寥几句话就把彼此的关系拉近了。
这时,栗冬趁机说道:“周叔,您先去见我父亲,一会儿我和陈飞有话和您说。”
周阳微微一怔,随即点了点头说,“好,那咱们一会儿见。”
便与范霖一起进屋去了。
这时,栗园重新说起刚才的话题,让陈凤不要多操劳,注意保胎。
陈凤有些羞涩的说。
“姐,我知道,我弟一直在招人,活都是让底下人干的。”
对于吃过苦的人来说,如今干这点事根本不叫事。
何况是陈凤这种从小当家,用稚嫩的肩膀担起全家重任的女人。
在她看来,现在的日子跟以前相比,简直就是天堂。
幸福美满,每天早上都是笑着醒的。
“行,你心里有数就好。”
栗园见说不动她,只得放弃,转头又看向栗冬。
“你以后多照顾着点,别不放在心上知道吗?”
“行了,我知道了。”
栗冬闷闷的答应了一声。
周阳和范霖进去不一会儿,闻人香一家就从里面出来了,闻人爸朝这边看了看,似乎是看坐不下,微笑着点了点头,走到另一边坐下。
随后又来一老一少,老人是栗园的公公,女的是她大姑子。
最后是几个中年人,看衣着气度,职位应该都不低。
见到栗冬姐弟的时候,都很亲切,称呼“园园或小冬”,栗园和栗冬则称对方叔叔。
不难想象,这几位都是栗军绝对的嫡系。
因为这是家宴,除了自己家人和近亲属,几乎没有邀请外人。
能参加这种家宴,必定是极其亲近的人。
每个人见到陈飞,都略微有些惊讶,不过都没有表现出来,反而很有礼貌的点头微笑。
不过对方没有问,而栗冬也不喜欢招摇,就没有给彼此介绍。
然后就是保姆把栗春的女儿栗韵从育红班接了回来。
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人了。
每个来的人,分批进去和老人说一会儿话就出来了。
大约十一点半左右,宴会正式开始。
也没有什么仪式感,就是普普通通说几句话,然后工作人员把桌子摆开,各自落座就开始了。
准备入席的时候,栗园把陈凤和柳叶儿叫了去,说是女人们坐一桌。
两位老师老人和几个亲家坐一桌。
几个老部下坐一桌。
陈飞则和栗冬兄弟两个,以及周驰坐一桌。
每一桌都坐的很松散,大家随意的吃着喝着。
菜是家常菜,当然,比一般人家要好一些。
酒是一般的酒,不是茅台,也不是五粮液或者是剑南春,看不出来牌子,只有简单的两个字:
内部特供。
看似普通,实际上喝着真不错。
烟也是特供,每桌上一盒。
陈飞没有烟瘾,就没有动。
今天他送的大红袍也被拿出来待客。
每桌上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