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梦竹经营有道,各方面都很规范。
按说应该查不出毛病。
然而,每次检查,那些人总能鸡蛋里挑骨头,找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瑕疵,要求停业整顿。
门丽是个聪明人,每次都是用大团结把他们打发走。
但是反反复复的来,她一个店长可吃不消,只能把事情记录下来。
包括每次交的罚款,都记录下来。
这就是没有手机的弊端,不确定对方在哪,只能干着急,联系不上。
而陈飞和尚梦竹都没有想到,自己去看了没事,前脚刚走,事情就来了。
两人坐上绿皮火车,哐当哐当两三天,这才到了江城。
到了地方也不急,先在几个分店转一圈,然后邀上一些朋友聚一聚。
虽然不是天南地北,但是从南方到北方也有一两千里地,来一趟不容易,自然要聚一下。
地点仍然是在美食城,自己店方便,还能吃好。
孟娅、韩延歌、刘柏雷、何云聪、王万幸、张图……关系差不多的都来了,足足摆了好几桌。
当然,孟娅、韩延歌、刘柏雷、何云聪,这些公安局的坐一起,而张图、王万幸那些鱼贩子、肉贩子坐一起。
还有李青这些保镖们。
各坐各的位置,虽然有搭话,但是不多。
毕竟身份不一样,说不上话。
比较例外的就是陈飞和尚梦竹了,从上到下,从领导到市井小贩,都能说上几句。
另外就是孟娅和韩延歌,因为和张图他们一起做过事,所以也能聊几句。
因为有公安局的领导在,所以张图和他的兄弟们没有像平时那样肆无忌惮。
说话中规中矩,也不随地吐痰了。
不过话里话外都透露出对李青他们的羡慕。
按说他们卖鱼卖肉也挺赚钱,但是哪有李青他们日子好啊!
基本上每天啥事都不用干,就等着尚梦竹出门,不远不近的跟着,钱就赚到手了。
有时候尚梦竹不出门,他们就直接躺平。
想睡觉还是看电视,打牌,随自己的便。
两个字,羡慕。
三个字,真羡慕!
看着周围羡慕的眼神,李青得意的笑。
“这都不算啥,关键是闲的无聊,有钱都没地方花!”
“就是,我上个月给家里邮了一百块。”
“我邮了一百二。”
“花不完,根本花不完啊!”
张图翻着白眼。
“看把你们嘚瑟的,我一个月挣三百五,我说什么了吗?”
旁边一兄弟当场拆穿他。
“张哥,咱挣的是不少,但是每天都累成狗,跟人家能比吗?”
张图无话可说,举起酒杯,粗声粗气的说,“说那些干啥,喝酒!”
“哈哈,张哥急了!”
李青他们哄堂大笑起来,而孟娅喝了几杯酒之后,面若桃花,红扑扑的脸蛋上有几分微醺,借着酒劲逼视着韩延歌。
“韩延歌,今天当着你师傅和陈飞的面,你正儿八经的回答我,愿不愿意和我谈对象?”
韩延歌顿时一愣,下意识的看向尚梦竹,眼神复杂。
尚梦竹何等聪慧,早就知道他对自己有意思,但是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给他机会,甚至不能让他有任何一丝丝的希望。
于是便装作喝多了的样子,故意往陈飞身上靠了靠,假装说醉话。
“看我干啥?我男人在这,小心他揍你哦!”
何云聪默默地叹口气,心说师弟,你还惦记人家尚梦竹呢?
没看出来人家和陈飞嗯嗯爱爱,亲密无间,针都插不进去,你还惦记个啥?
再说孟娅哪点不好?
人又漂亮,还对你死心塌地,这都不知足,还想啥呢?
于是他便扭头看着刘柏雷,想让师傅开口。
刘柏雷缓缓摇头,表示这种事情他不在行。
没办法,何云聪只能硬着头皮自己上,把酒杯往桌上一顿,假装呵斥道:
“小师弟,你还发什么愣,快老实回答孟娅的问题!”
“呃……那个……”
韩延歌尴尬的脚指头能扣出来个家属院。
其实他明白孟娅对自己的心意,也知道尚梦竹对陈飞情有独钟,但情不自禁,总是抱着一丝幻想。
此刻,可谓是被逼到墙角,不得不面对自己的内心。
想说愿意,说不出口。
说不愿意,明显和尚梦竹不可能,难道单身一辈子?
见他犹豫不决,孟娅不由眼圈一红,赶忙仰起脸看向屋顶,不让自己眼泪掉下来。
此时,陈飞不得不开口了。
他揽住尚梦竹的腰,看似漫不经心的说,
“韩延歌,你人不错,但是我不得不说一句,男女之间虽然讲究两情相悦,但也要看清事实,梦竹是我的女人,你就不要再惦记了,不然你我兄弟都没得做了!”
韩延歌面红耳赤,“没、没有!”
“你不用否认,但凡眼睛不瞎都能看出来。”
陈飞开诚布公的说,“怎么说咱们也是同生共死过的,孟娅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