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害我们苏铭的人也不能放过!”
崔姣霞眼里闪着母狼一样的光。
在她心里,恨死了害她儿子被开除的元凶,却完全不想,是她儿子陷害别人在先。
“先缓缓,那个人有背景,现在不宜轻举妄动。”
苏连胜多少听到一些风声,因此有些忌惮,见崔姣霞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只能又补充一句,“等回头我找车书记仔细问问,看那个人到底什么来路再决定怎么做。”
“行,大哥,我听你的。”
崔姣霞这才有一丝笑脸,不过心里却已经把陈飞拉入黑名单。
随后苏连伟就把苏铭推荐给黄忠义,黄忠义二话不说就给苏铭安排了一个沙场保卫科副科长。
那时候还不兴叫公司,也没有经理董事长ceo这些花里胡哨的头衔。
不过黄忠义这个沙老板还是像模像样的模仿正规单位,搞了许多大大小小的领导。
一是采挖场,负责采砂工作。
二是运输队,日夜不停的往城里运输砂石料。
三就是保卫科,负责沙场的保安工作。
当然,这是明面上上的说法,背地里就不一定了。
这个后文会详细讲解,这里暂时一笔带过。
不过,苏铭却从此走上一条与以前截然不同的路,也是一条不归路。
日后,苏铭再次叫上苏烈和程民权一起喝酒,趁着酒劲,苏铭毫不掩饰的说:“我苏铭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亏,所以这个仇我必须得报!”
“都是兄弟,我也不怕说实话,跟你们透个底,这个姓黄的绝对不干净,甚至是涉黑,不过这些我都不在乎,白道走不成,我不介意走黑道!所以,兄弟们,你们得帮我!”
程民权心惊胆战,“这这不好吧?”
苏铭滋溜一口酒,满不在乎的说,“你不用这么担心,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还可以半黑半白,这是黄老板告诉我的,有你们在明面上,他在暗处,互相帮助,整个牡丹城都将是我们的天下!”
黄忠义为什么和苏家交好,说白了就是寻求一层保护。
毕竟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多一层保护多一份安全。
程民权犹豫着,“当真不会出事?咱们兄弟开除的开除,停职的停职,要是再出事可就彻底毁了啊!”
“那不能!吃一堑长一智,我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傻乎乎的往上冲,对付他,我有的是办法。”
苏铭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而且以后也不会要你们明着帮我,只需要帮我查清楚陈飞的过往,他平时都做些什么,与哪些人交往,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程民权这才松一口气,“如果是这样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你放心,这事交给我和苏烈,保准把他祖宗三代都查的清清楚楚!”
“好,这才是好兄弟!”
苏铭咧嘴一笑,给每个人都满上,随即三人碰杯,一饮而尽。
当酒精顺着咽喉俯冲而下,一股燥热的情绪在苏铭心中快速蔓延,眼里闪动着疯狂嗜血的光,咬牙切齿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陈飞,这一回,我跟你慢慢玩!”
这些东西,陈飞自然无从得知。
当晚,他就迫不及待的给家里打电话,柳叶儿接到电话,就嘤嘤嘤的哭了。
陈飞好一顿安慰,“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明天我就回去了,回去给你捎新衣服。”
柳叶儿哽咽着说,“我不要新衣服,我只要你好好的,你要是出点事,我和孩子都不用活了,还有大姐……”
“傻女人,我能出什么事,王梓钥夸大其词了,没有那么严重,再说现在都解决了,我啥事没有,反而是那些人开除的开除,停职的停职,你男人我厉害着呢!”
陈飞故作轻松的笑着,想方设法的逗柳叶儿开心,尚梦竹在旁边假装随意,实际上一直竖着耳朵。
心里的幽怨无法想象。
什么时候陈飞像对柳叶儿一样对我就好了!
我长得不比柳叶儿差,才华在她之上,而且比她更爱陈飞,却偏偏爱而不得。
老天爷实在太不公平了!
羡慕嫉妒恨,却不知去恨谁。
柳叶儿没有错,自己也没有错,到底是谁的错?错在哪里?
思来想去,只有时间。
如果自己认识陈飞在前,陈飞爱上的一定是自己!
心思百转,尚梦竹却没有表现出来。
她只是静静的坐着,漫不经心的烤着火,侧耳倾听陈飞与柳叶儿的对话,从中感受陈飞的心意。
偶尔听他提起自己,顿时整个人都精神起来。
电话粥时间很长,大部分都是废话,翻来覆去说了无数遍。
陈飞和柳叶儿不厌其烦的说,尚梦竹不厌其烦的听,心里暗暗幻想着,终有一天,自己也和陈飞这样如漆似胶的过日子,那才叫不负韶华不负卿。
跟柳叶儿聊了将近两个小时,陈飞又让柳叶儿去叫大姐,絮絮叨叨又聊了一会,这才结束通话。
却不知,另一边王梓钥也和蔷薇聊了很久。
王梓钥的性格有些大大咧咧,多少有点心里藏不住事。
白天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