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长你看,这个井的位置,看似在两村的地界中间,实际上这条路是弯的,这地方有个凹形,以前是个水洼。”
“本来这条路是直的,因为水洼,造成这一片都荒着,水洼两边都能走人。”
“南窑那边恰好是斜坡,地里有好多料姜石,陆陆续续都被扔出来丢在水洼边,渐渐的他们那边就不能走人了,都走我们这边,申村长,这些你应该记得吧?”
申永辉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但陈飞说的都是事实,只能硬着头皮承认了。
宋红军在旁边冷笑,“这件事上两岁的都知道,想否认也否认不了!”
(上两岁是虚数,不是只有两岁)
陈飞继续说道:“既然申村长承认了,那么,也就是说,我们村打的井就是在自己地里,只是把弯路挖断了而已,这个说法申村长承认吗?”
申永辉脸皮抽搐,“是可以这么说,但是这么多年都这么过来的……”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不用说多少年过来的。”
陈飞直接反驳,“现在的问题是,井打在我们这边,这是不争的事实,谁都否认不了,只是你们那边暂时没法走路而已,你说对吗?”
申永辉瞠目结舌,随即强硬道:“那你总不能让我们把脚背着走路吧?”
“你们能把料姜石从地里扔出来,就不能整理一下,把路铺平?”
陈飞直接怼回去,“事实上挖井挖出来的土,已经把这个大洼填满了,只是没有平整而已。”
一口直径七八米的大深井,挖出来的土数量惊人,直接就把原先的洼地填的七七八八了,只是没有经过专门整理,过路有点费劲。
“再说了,就算是没路走,也不是你们以此为据,霸占我们村地的理由!”
“说的不好听的,哪怕是一泡屎,它在我们村,也是我们的财产,不是你们想占就占的!”
宋红军随声附和,“对,以前荒着就算了,现在要打成井,那就是我们西岭村的,跟你们南窑没关系!”
申永辉无言以对,只好转向朱江峰。
“乡长,眼下天旱成这样,我们村想浇地有错吗?”
朱江峰也听明白,顿时板起脸,“想浇地自己想办法,人家西岭村能自己打井,你们村为什么不能?”
申永辉顿时喊冤叫屈道:“乡长,我们也想打井啊,可是乡里又不给拨款,自己又凑不出钱,我能咋办?”
朱江峰阴沉着脸,“不是说让你们先垫上,以后乡政府会还的吗?”
“关键是垫不出来啊!”
申永辉继续喊冤叫屈,“以前有砖瓦窑,垫个几千块还行,现在砖瓦窑没了,村里没了收入……”
话没说完,朱江峰就是一声怒吼。
“闭嘴,你还敢提砖瓦窑?不知道给乡里带来多大麻烦?”
申永辉知道说漏嘴了,悻悻的低着头,“反正村里没钱,我是没办法!”
“那你就别干了,换个能干的干!”
朱江峰也火了,“你看人家西岭村,二话不说就是干,这都打三口井了!再看看你们,人与人之间差距咋这么大呢?”
申永辉一张老脸憋成猪肝色,情不自禁的怼了一句,“西岭村有陈飞,管子水泵安排的妥妥的,我们村有啥?那两辆拖拉机……”
“你还说?”
朱江峰气得,一手掐着腰,指着他鼻子,恨不能破口大骂。
申永辉果断闭嘴。
这才想起来,那两辆拖拉机是赃物,给陈飞换成遣送费的。
说来说去还是自己这边没理?
可就是觉得很亏!
此时陈飞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乡长,既然事情都说清楚了,是不是该划分责任了?”
朱江峰点点头,“是该划分责任了……”
突然想起来什么,急忙抬头,“你什么意思?”
陈飞淡淡道:“井是我们的,南窑人却主动挑衅,并且打伤我们村三十多人,我们要求赔偿不过分吧?”
申永辉气得浑身抽搐
你们伤三十多个,我们还伤八十多个呢?
还讲不讲道理?
朱江峰愣了一下,脱口而出,“不过分。”
说完之后,又发觉不对,急忙挽回。
“陈飞同志,你看啊,南窑人虽然不对,但是他们人也受伤了,而且是抗旱心切,要不……就这样算了?”
虽然可是,南窑人没理,但确实是南窑人吃亏了。
加上乡政府没钱拨款,也有一定的责任。
所以朱江峰想尽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能没事就好了。
“乡长,你总这样各打五十大板可不行啊!”
陈飞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如果不分对错,一味地和稀泥,以后谁还想做事?”
朱江峰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陈飞根本不给他机会,“要是这样的话,那就算了,这口井我们不打了,反正才打了三分之一,大不了重新填上,坐等老天爷赏口饭吃得了!”
朱江峰嘴角抽搐,指着陈飞笑骂道:“你小子,这是将我的军啊!”
陈飞笑笑不说话。
各打五十大板,他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