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得知吕松看中的女人,不但是个村妇,还是个离了婚的女人,当即就不乐意了。
吕松的父亲吕安民暴跳如雷。
“不行!坚决不行!”
“农村也就罢了,还是个二婚!”
“我坚决不同意!”
吕母尚秀洁则苦口婆心的劝导:“松啊!你找个农村的我忍了,你找个二婚的我也忍了!可是,你找个不能生孩子的二婚头,娘我实在忍不了啊!”
吕松急扯白脸的辩解。
“娘,生孩子是两口子的事,不一定是三凤……”
“你别跟我扯那些没用的!”
吕安民直接打断他的话,“这件事没商量!她一个二婚女人,有什么资格进我们家?”
吕松面红耳赤道:“可我就是喜欢她!”
尚秀洁也冷下脸,“吕松,你要敢娶她进门,我就敢天天给她小鞋穿,不信你试试!”
吕松气的口不择言。
“我自己娶媳妇,你们凭什么干涉我?”
“啪!”
一个大巴掌降临头上。
吕安民气呼呼的说,“就凭我把你养这么大,给你找工作,你吃我的,喝我的,就得听我的!”
吕松捂着脸,“反正我非娶三凤不可,大不了我离开这个家!”
“你……好,你滚!”
吕安民手指头点着吕松,气得浑身哆嗦。
“滚就滚!”
吕松头也不回,转身就走,吕安民气得脱了脚上的皮鞋丢过去,气急败坏道:“你滚!滚了就不要再回来!”
皮鞋砸在吕松后背上,吕松疼的一咧嘴,但却没有丝毫逗留,气呼呼的跑走了。
“你呀,发这么大脾气,还用皮鞋砸儿子,你可真舍得!”
尚秀洁虽然不满意吕松找个二婚头,但却不舍的打自己儿子,忍不住抱怨道。
吕安民怒气冲冲,“打的还是轻,他要敢回来,我腿给他打断!”
“行了,一星期回来一次,下次回来不知道啥时候呢!”
尚秀洁唉声叹气,这个儿子,咋那么不省心呢!
吕松一口气跑到外面,骑上自行车就走,他下定决心,爸妈不同意就算了,他自己跟三凤说。
反正他是非娶不可的。
不过,当他从县城回到温泉,天已经黑了(吕松是城里人,但是在派出所上班)。
加上不知道怎么跟陈三凤说,就迟迟没有行动。
于是就去合作社,买了一瓶白酒,一袋花生,就着花生灌酒。
人在有心事的时候,喝酒特别容易醉。
吕松喝醉之后,又哭又笑,最后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此后,一连几天,吕松都在浑浑噩噩中度过,肖兵看在眼里,就旁敲侧击问他怎么回事。
吕松心里苦,正想找人倾诉,就把自己喜欢陈三凤,但是家里坚决反对的事说了出来。
果然被我猜着了啊!
肖兵嘴角抽了抽。
“早知道就不问了!这是你家事,按说我不应该参与,但是你这样子,严重影响工作啊!”
吕松垂头丧气的说,“对不起所长,我知道不应该把情绪带到工作中来,可是……我真的喜欢三凤,我不能没有她呀!”
说着,居然哭了。
好吧!
肖兵看出来吕松是真情流露,思来想去觉得应该支持自己兄弟,于是就开导他。
“小吕,你在这生闷气没有用,如果觉得自己离不开陈三凤,就先不用管叔叔阿姨的看法,勇敢的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吕松愕然抬头,“那我爸妈?”
肖兵直言不讳,“等将来你们结了婚,难道二老还会因此就不认你?”
吕松眼睛一亮。
“中!那我现在就去跟三凤说?”
“去吧,赶快把个人的事处理好,不然总这样魂不守舍的也不是个事。”
吕松目前的状态,根本没法工作,还不如让他去干自己想干的事。
“谢谢肖哥!回头我请你吃喜糖!”
吕松瞬间满血复活,至于柳根生,根本不被他放在眼里。
哪哪都不如自己,他凭什么跟自己争?
只要自己主动表白,三凤一定会答应的!
吕松赶忙去洗把脸,捯饬捯饬,把自己收拾的干净利落。
然后去合作社买了两条丝巾,两盒雪花膏,两盒点心,放在车篓里,便信心满满的朝西岭走去。
说来也巧,他去合作社买东西的时候,陈飞刚好开着手扶式从温泉经过,刚好没有遇见。
吕松骑着自行车,来到陈飞家的时候,家里就只有陈三凤和陈凤、五凤。
柳叶儿则正好在蘑菇房里。
陈三凤看见吕松,脸色微红,轻声问了一句,“你来了。”
并不是问句。
吕松拎着礼物,咽了几口唾沫,这才鼓足勇气说,“三凤,这是……给你买的。”
陈凤正在炮制药材,闻言抬起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过没有说话。
陈五凤也是这般,好奇的瞅瞅吕松,又看看三姐,感觉有事。
陈三凤有些慌乱,“你、你买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