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五凤两只手拉着陈飞手甩啊甩,撒娇似的说,“时间长着呢,我白天进山采药,晚上读书行不行嘛?”
“晚上才多大一会儿?光线还不好。”
“我可以多……”
陈飞不松口,五凤只好把晚上多读一会改成了,“那我上午进山,下午读书好不好?哥,你就答应我嘛!我不想吃白食,想给家里做贡献,你就答应我嘛!”
陈飞心想,适当的劳动对五凤也有好处,可以锻炼她的实践能力,就点头答应了。
五凤欢快的跳起来。
“就知道哥最好了!”
“五凤,什么事这么开心啊?”
柳根生笑眯眯的从家里走出来,问道。
“我明天就放假了,所以就很开心啊。”
五凤敷衍了一句,然后又问:“你怎么去我家这么久,嫂子又不在家。”
柳根生嘿嘿笑,脸上的笑容让陈飞感觉像个贼,“那啥,我给三凤拿点炒花生,顺便聊了几句。”
五凤撇撇嘴,“有花生不给我吃,给我三姐,我才是孩子好吗?”
柳根生满脸堆笑,“下次,下次一定!”
说着,快速瞄一眼陈飞,“那我走了?”
“跟柳叶儿说一声,就说我回来了,让她一会儿出来,我给她做好吃的。”
陈飞知道他打的什么鬼主意,但既然答应过,不支持,不阻挠,就要说到做到。
全看三姐吧!
“中,我回去就对她说……我去!”
正说着,忽然看见吕松骑着一辆自行车,朝陈飞家骑过来,顿时吓一跳。
“这家伙怎么来了?肯定是对三凤不怀好意,我得跟三凤说一声,让她提防着点!”
陈飞白了他一眼。
“先说好,可不兴背后说人坏话啊!”
柳根生尴尬的脚指头扣着鞋底。
“那哪能呢,我就是让三凤防着点。”
说完,呲溜一声,重新钻进陈飞家。
三凤其实就在南屋收拾药材,所有药材都不是采回来就能用的,各有各的炮制方法。
譬如连翘要筛去籽粒,就是种子,只留壳翘。
譬如北柴胡,需用温水洗净泥沙,闷透,切成薄片,晒干。
这是生用。
还可以炒用,用蜜制麦麸,按麸炒法炮制。
辛夷也是分为多种。
净制、炮灸、煨制、蜜制。
净制最简单,拣去杂质及花柄,簸去泥屑即可,
另外几种就复杂的多,陈飞暂时不打算弄。
现在才刚开始,陈飞就只教几个姐姐最简单的。
怎么来钱快,怎么来。
等存货足够多,再搞第二步。
此刻陈三凤就和陈四凤一起在筛辛夷。
陈四凤一看见柳根生就没好气,“咋刚走又来了?你咋恁烦人呢?”
柳根生是准备把陈四凤培养成小姨子的,所以就陪着笑脸。
“四凤,你别生气,我是跟三凤说一声,让她防着派出所的吕松,那家伙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我看是你没安好心吧!”
陈四凤毫不留情的讽刺他,陈三凤却看得很淡,一边晒着药材,一边回应。
“柳根生,别打我主意了,没用的!”
“我已经看透了,做一辈子老姑娘就挺好,如果我弟将来烦我了,就上山找个破庙待着,也挺好。”
“那哪行呢?”
柳根生急了,口不择言道:“你长得这么好看,去庙里岂不是白瞎了?”
这时吕松从外面走进来,听到这话,顿时眉头一皱。
“柳根生,你怎么在这?”
柳根生平时怂的一批,今天居然不怂,挑着眉头说道:“我们既是邻居,又是亲戚,我在这不是很正常?倒是你,闲着没事跑这来干嘛?”
吕松被他呛的老脸一红,下意识的解释道:“我是来给三凤说案子的,对了三凤,李家人说了,愿意赔偿你五十块钱,条件是你撤诉,不能再告她们,你看怎样?”
陈三凤看见吕松,不由就有些脸红,轻轻抿着嘴唇,不知怎么开口。
陈四凤已经火了。
“不怎么样!以为我们家没见过钱吗?五十块钱就想一笔勾销,哪有那么好的事?对吧三姐?”
三凤抬起头,神色无比坚定。
“我不要钱,哪怕是五百块,也抵不过我这些年受的屈辱,我就是要让她们坐牢!”
“我也是这么想的!”
吕松表示坚决支持,“我都说不可能了,不过她们那边提出和解,我们只能按流程来。”
像这种案子,是可以调解的,调解不成,再走法律程序。
吕松跑这一趟,其实就是想和陈三凤多说说话,制造点机会。
柳根生一看他们说的有来有往,这还了得,急忙插嘴道:“对的三凤,对待坏人就坚决不能姑息,我是坚决支持你!”
吕松嗤笑一声。
“你用什么支持,啄木鸟做手术,全靠一张嘴么?”
柳根生急扯白脸道:“我精神上支持不行吗?你还不是全靠一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