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留住一咬牙。
“行,咱去大队部找他们!我就不信,他陈飞有多大本事,敢和咱们老薛家百十号人作对!”
最主要是,这事牵扯到丁梅。
如果不压下去,丁梅恐怕也得进去!
所以这事他必须出头。
“对,咱老薛家可是占西岭五分之一人口,除非他以后不想在西岭混了,否则就不敢把我们得罪死!”
一群人浩浩荡荡去大队,恰好遇见肖兵给薛占朝和薛景处理完伤口回来,当场气势汹汹的提出质问。
肖兵冷冷的回应他们。
“别拿风俗说事!他们这是犯了国法,国法不容,劳动改造是难免的!”
薛家人坐蜡了,纷纷埋怨丁梅。
“都怪你!”
“要不是你,我儿子也不会被抓!”
丁梅连连喊冤。
“我也没想到啊!”
“本来想闹洞房而已,顺便打几下出出气,谁能想到就违法了!”
“你就是丁梅?”
肖兵眼睛一亮,拿出手铐,“正准备找你呢,你就来了,过来戴上。”
丁梅心惊肉跳。
“不要!我不戴!我一个老婆子,什么都没做,就是多说几句话,凭什么抓我?”
肖兵冷笑道:“倚老卖老没用,你唆使他人故意伤害,已经违法了,而且,你是主谋,就等着坐牢吧你!”
丁梅吓得面无人色。
“他爹,救我,我不想坐牢啊!”
薛留住抽出一根烟朝肖兵递过去,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同志,我女婿是你们所的副所长钱伟召,都是自己人,能不能网开一面,饶了她这一回?您放心,回头我一定好好的批评教育她!”
肖兵乜了他一眼,“薛刚、薛强都是你儿子吧?儿子儿子这样,家里人也这样,亏你还是大队长,这家当的很失败啊!”
肖兵语气中的嘲讽太明显了,薛留住再能装也装不下去了,脸色难看的像吃了屎。
“你说怎样才能放人?”
肖兵淡淡的说,“放人是不可能的,等判决吧!”
就这样,丁梅和那几个闹洞房的都被拉到派出所接受审讯。
因为人多,肖兵还特意让吕松多跑了一趟。
陈飞家的婚宴终于结束了。
苏颖和云锦等人纷纷告辞。
那头野猪肉并没有用完,陈飞就分别给她们嘎了一块。
每块都有十来斤。
本来给朱彩霞也嘎了一块,但她说什么都不要,态度非常坚决。
“我对你是纯粹的感情,不希望有任何的利益纠葛,不然别人会说我看上你的钱!”
陈飞苦笑,“你都是我姐了,拿点肉怎么了?苏颖姐和云锦姐不都拿了?”
“那也不行,我和她们不一样!”
朱彩霞执着的像一块顽石,“她们是自愿的,我是被逼的,我心里想什么,你应该知道!”
说完,朱彩霞黯然离去,让一起相送的柳叶儿忧心忡忡。
自家男人被人惦记着,感觉好危险哦!
晚上,夜深人静。
陈飞进了洞房。
以前都是偷偷摸摸。
这回终于可以正大光明了。
因为怕白天的事影响柳叶儿情绪,陈飞竭尽所能逗她开心。
并且把从未向人展示的宝贝都展示给她看。
柳叶儿满是惊讶。
“这么多钱你整天背来背去的不累吗?”
陈飞反问,“给你背着你会累吗?”
柳叶儿摇头,“如果是别的肯定会累,但是这个……不累!一想到它就浑身是劲!”
陈飞把绿军夸取下来,“那以后就由你背着。”
柳叶儿心里像吃了蜜,甜丝丝的,然后就摇头,“我可不背,万一弄丢了把我卖了都不够!”
“傻孩子,你是我媳妇,我的就是你的,弄丢了也不让你赔!”
陈飞宠溺的捏捏她脸颊,顺势滑了下去。
“那也不行!”
柳叶儿没有打开他的手,而是一脸认真的跟他分析。
“我哥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爱占便宜,他要是看见我带着那么多钱,问我要怎么办?我给还是不给?”
自家媳妇真好啊!
刚过门就知道向着自己。
“你找地方藏起来也行。”
至于存起来?
陈飞压根就没想过。
且不说存钱贬值,跑不赢cpi。
反正陈飞在前世所见,那些大佬们没有一个存钱的,都是鸡生蛋蛋生鸡,恨不能把每一分钱都用在刀刃上。
甚至是借鸡生蛋,大量贷款,像滚雪球似的不断往前走。
反而是普通人,热衷于存钱。
好像不存点钱,心里就没底。
何况这些钱,他很快就有用处了。
陈飞咧开嘴笑了,“柳叶儿,我教你学唱歌吧?”
“唱什么?”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这不是小学课本里的吗?别以为我没有读过书!”
柳叶儿有些傲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