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把你定在这里？”
“……你过分啊。”
夏明伦刚坐起身，恶魔少倏然收拢巨大羽翼，蹲在他身边。
一对漂亮的浓绿眼睛，微微睁大些。
恶魔少打量着他，讶然说：“你的灵魂很干净，完全看不出来。”
夏明伦诧异：“灵魂？”
“算，把你钉在这里好！”
也是一秒而已——少突然变脸，恶狠狠地发起攻击。
一穿着圆头小皮鞋的脚猛地踩在夏明伦的胸口，踩几下，又往下——
穿着奶白蕾丝吊带袜的双腿，在夏明伦眼前踢踏舞般交替乱晃。
……上帝啊，这、这是在干？
这恶魔怎神经兮兮的！
夏明伦被他踩痛，也生怕他一脚往下踢，无可奈何地喊道：“你差不多行吧……”
他坐起来，身体却被牢牢定住。
魔鬼的咒语？！
夏明伦愣住。
“我走，再见。”
“你先把我放！”
夏明伦咬牙切齿。
但喊也没用。
他整个人太字型躺在地毯上，衬衫上全是鞋印……等会儿要是被人看到也太丢脸吧！
始作俑者，轻巧地从他身上跨过去。
夏明伦看得到他的背影。
少如梦似幻的浓黑羽翼、飞扬如雾的柔亮长发……从衬衫下摆伸出来的、黑桃心的尾巴，正愉悦地高高翘起摇晃着。
“拜拜。”
他回眸莞尔。
……你倒是心？
夏明伦深深呼吸，死死盯着他的背影，直到看不见。
……
恶魔步伐轻快地走在人类的宅子里，扬着一对黑羽翼……如同幻类的油画场景。
幸好这时候走廊没佣人。
二楼客房，他走到付北的房门之前。
是一抬手，门把手转。
他直接走进去。
此时，室内一片光亮，高大青站在落地窗前捏着一支烟，影子被拉得很长。
他闻声回头，怔怔：“……我还以为你今晚不来？”
换衣服的恶魔少，穿一身衣服。
灯笼袖的白衬衣、灰皮马甲与短裤，稍微厚实些的白蕾丝长袜，一双圆头小皮鞋。
少的长发，罕见的浓密深黑，轻盈宛若一片浓雾染在肩头腰际。
背后是一片展的黑羽翼……
他幽绿诡谲的绿眼睛，一刻不眨地盯着自己。
付北被他盯着看，喉结都发紧，但不知为何，他却忽然到，恶魔在庄园里几乎不穿外套？这些衣服是柳序郕买给他的吗，主人家亲手打扮自己养着的恶魔人偶，还是柳序郕是被他控制？……
“我们来聊聊吧。”
少朝他勾勾手。
付北得听从他的吩咐坐下来，两人座的沙发，恶魔少坐在他身边，几乎腿挨着腿。
近在咫尺，以至于付北些忐忑。
……烟都捏皱。
所故里，恶魔都是邪恶心肠，人类总是与他们纠缠战斗。
付出某种代价，才能获得和平。
“我不明白为要我的灵魂。”
付北说。
恶魔的标准是？庄园里分明很多人。
“签订契约，把你的灵魂交给我，我会给你要的东。”不等他回答，恶魔少挨近些，压低声音，“我猜你很从边境逃出来，大陆哪一个地区都比边境更好。”
他盯着恶魔的眼睛，那抹幽暗的绿色，如同深林，摇曳的庄园的槐树……恶魔看到他本该密不可知的心情。
付北无法否认他的说法。
他笑声：“所以你为要我的灵魂？我是再普通不过的人类。”
作为边缘人存在，他其实没多少在边境继续卖命的欲望，连生存这件都没太多动力。
现在却一轻恶魔说要他的灵魂？
少的双手轻轻捧着他的脸，垂下眼看着他。
“你的灵魂很干净。”
他的语十分认真。
“……干净？”
“嗯，恶魔喜欢纯真的灵魂。”
“你弄错。”
付北挑眉。
他是第一次收到这种评价。
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