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师房来，骑士与他说鹤寒已经到了。
人到书房聊了半小时，还是之前那个题。鹤寒和内阁都不支持动战役，保守派有很多考量，但总之不准备对战争做大规模投入。
岐玉反问他：“如果我不支持你，你打算怎么做？”
“不会怎么做。”
“是吗？”
岐玉不是很相信。
曾经的战争环境赋予了制度上帝王的高度权力，以至于这个位置上的人一旦与议会的意见相左，问题就很麻烦。
但把刚继位的皇帝换掉，对帝国不会有多大影响。
如果他是鹤寒，大概会有这种念头。
“正事说完了。”鹤寒起收了钢笔，瞥向他，“陛下最近在做什么？”
“你是在问巫师？”
“嗯，他是你的情人？”
“不是。”
岐玉不假思索。
鹤寒低头看着他。
他说时有鲜橙子的气味，很甜。
岐玉反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鹤寒考虑道：“听到一些流言，但我认为你大概不喜欢那种Alpha。”
“他不在选妃的名单里。”
岐玉莫名。
“陛下有心仪人选了？”
“你猜。”
“……”
叩门的声音响了三下。
鹤昇在面问：“我进来了？”
三十秒之后，岐玉回过神，发现鹤家兄弟坐在他左右边。
鹤昇的兴致不是很高，正低头看着己手上的擦伤。
鹤寒不知道在看窗的哪处尘埃。
岐玉：？
“你们没有事情做的，可以帮我到院子里遛狗。”
他发真诚建议。
鹤昇双手叠在脑后，往后倚了倚，啧了声：“你刚才去见巫师了？”
“嗯。”
“……陛下，难道是打算选他做皇后？”
“怎么可能。”
鹤昇这才笑道：“面传得很离谱，我就说嘛不可能。”
你很离谱哦。
岐玉对这个题没有兴趣，挥挥手把鹤昇赶走了。
他抱了黑猫在窗边举高高晃悠，脚边趴着一只狗。
鹤寒就在他旁，一转头就能见到那只机械的手臂。
“怎么了？”
鹤寒问他。
“没事，只是看看你的手，说起来，你的手有感觉系统吗？”
岐玉说着，看了一。
鹤寒没有回答，但他看了看岐玉的脸，轻轻将机械手贴了上去。
捧着他的脸，金属的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的脸颊。
“你上很冷。”鹤寒垂说，“早点休息，陛下。”
他和秘书说回政厅，岐玉没再留他，搂着猫看他门走了。
半途他觉得奇怪。
鹤寒应该不喜欢别人说手臂的事吧。
【他有问题？】
‘直觉，没有任何证据。’
【……】
另一边，鹤昇遛完狗回来，累得喘着气，一踏进走廊就见到抱猫的岐玉。他问岐玉：“鹤寒走了？”
岐玉点头：“刚走。”
青年上热气腾腾，像是去跑步回来似的，呼吸很沉，神很烫，盯着他说：“我刚才去遛狗了。”
岐玉不理解：“什么意思，你以后都要帮我遛狗？”
“……你需要的行吧。”鹤昇啧了声，转走了，“吃饭吧，我去洗个澡。”
岐玉霎时警觉，低头对黑猫的耳朵悄悄说：“他有问题。”
到了晚上，岐玉被个军官叫走开会，等他书房来都快凌晨了，困得差点踩到狗，只得让佣人把狗狗们都先牵走了。
他己往卧室那边晃悠，远远地看到鹤昇在门口等他。
鹤昇原本一脸无聊，见到他时一下子睛发光。
岐玉奇道：“你是来睡沙发的？”
“对啊，难道你是想让巫师来代替我？”
“你太觉了吧。”
岐玉心生怀疑。
鹤昇就是披着角色皮囊的玩家吧？说不连沉浸式都不是。
岐玉想了想，他一手抱起来挠门的黑猫，一手推门。
鹤昇走进来，啪地上门。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叫住了岐玉。
“等下，你难道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觉？”
“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