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能干什么呢？且她养了她八年，她什么性格她再清楚不过了，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只是当时情绪一头，有的话不经过大脑就说了出来，还等她反应过来，就发生了那样的事……
沈知意吸了吸鼻子，慢慢的伸手抱住柳梅，把脸埋在她胸前。
柳梅却强硬的把她的脸掰了出来。
啪——
床头灯被打开，沈知意鼻涕眼泪糊在一块的脸就这样暴露在灯光下。
沈知意：“……”
有一种猝不及防的尴尬。
柳梅忍不住笑了起来，抽了张纸给她擦脸。
“果然还是小孩子，多岁的人了，哭得还跟个小娃娃似的，也不知道以要怎么找男朋友？”
沈知意拿着纸擦鼻涕，闻言忍不住翘了翘了嘴角。
男朋友她早就有了。
柳梅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人家小樾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人家现在多有钱，你要是还这么邋遢，你看他要不要你？”
沈知意：“……”
柳梅看着她道，“你也知道我心里不怎么装得住事，这件事能瞒这么多年就是因为我害怕，我怕你知道了会恨我。”
“现在呢，事说开了，真相你也知道了。在我心里不管你之前是谁，只要我肚子里生下来了，你就是我闺女。但妈妈之前的确伤害了你，你恨我，我也认。”
“岁岁……”
她认真道。
“妈妈知道你辈子过得不容易，所以妈妈希望你能开开心心的，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你不需要为谁考虑，你只需要为你自己考虑就好。”
“我知道。”沈知意吸了吸鼻子，把手里的纸巾团吧团吧丢床脚的垃圾桶里。
默了默，她道，“那如果我不原谅你，你会生气吗？”
柳梅替她理了理凌乱的发丝，“岁岁，首先是妈妈错了，你不原谅我是天经地义的事，我不会生气，我只会用行动来征求你的原谅，一年不行就两年，两年不行就三年……”
沈知意抹了把脸，好不容易整理好的发丝又被她弄得乱糟糟的，不过她不在意。
她小牛似的抱着柳梅劲拱了拱，说话，只是把脸埋在她颈窝。
柳梅也不说话，紧紧的抱着她。
母女之间的默契让她们无须多言。
直这一刻，沈知意感觉自己身好像有什么屏障裂开了。
很轻的一声，轻仿佛只是她的错觉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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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刻间，施压在她肩无形的担子仿佛被一只手给卸下。作为穿书人的她与这个世界的隔阂在慢慢消散。
时刻，她才真的和这个世界融为一体。
她就是沈知意，沈知意就是她。
柳梅伸手摁熄了床头灯，抱着沈知意打算睡觉。
沈知意在她怀里不安分的拱着，拱得她瞌睡都了，终忍无可忍的开口。
“实在不行你你自己的房间去？”
沈知意不愿意，勉强她怀里拱出去一点，给柳梅一点空间。
“妈……”
在柳梅快要睡着的时候，沈知意开口了。
“嗯？”
“你会介意你女儿和你差不多大吗？”
柳梅：“？”
柳梅翻了个身，“沈知意，我明天还要班。”
“哦……”
过了一会。
“妈，你看啊，我辈子活了二多，这辈子活了多岁，加起来都四多了。”
柳梅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所以呢？”
“所以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哦……”
沈知意也翻了个身，“所以我觉得我不应该喊你妈……”
柳梅：“……”
“那应该喊什么？”
“按照年龄来算的话，你好像还要喊我姐。”
柳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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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沈知意捂着被敲得通红的额头，瘪了瘪嘴，不敢说话了。
柳梅翻身闭双眼，世界终清净了。
*
沈知意再次醒来的时候经午二点了。
她抱着被子在床滚了两圈，滚了沈玉山的地盘，浅浅的烟味传她的鼻子里，她皱了皱眉，又抱着被子滚了去。
就这么滚了一会，才床爬起来。
她坐在床边捏了捏自己的小肚子，忧伤的叹气。
高考完了，她天天在家除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