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了,紧张地等待她的下一句。
殷容轻轻地叹道:“……但是因为真心太真,所以我不和你计较。”
沈明雾慢慢放松下来。
他很缓地松掉一口气,低声告饶道:“……殷总大气。”
“相当大气。”她捏上他劲窄的腰身,轻语道,“你的拖鞋我都没扔呢,指纹也没换。沈明雾,你什么时候回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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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雾今晚就回家。
西装外套是在玄关被她脱掉的,皮带扔在她的床边,可惜他的拖鞋没来得及换上,因为他弯不下去腰——女孩的大腿勾缠在他的腰上。
他托抱着她,仰头和她接吻,她咬着他的唇瓣分出一点注意力,用手指解他的衬衣纽扣,他不同意她这一时的分神,纠缠她的唇舌,滚热的气息从玄关一路烧到大床。
“你的超大号。”殷容的裙子被他小心地脱掉,他的气息撩在她肌肤上,有些痒,让她忍不住笑,“上次只用掉一个。”
“上次情况特殊,这次全部用掉。”沈明雾含住了什么,声音变得模模糊糊,“如果你可以的话。”
“我有什么不可以……”殷容难耐地勾起脚趾,去抓他的头发,“你……”
她的大话放得太早了。
他是真的字面意义的“身体健康”——健康到有些过分的程度。
光是灵巧的唇舌就让人受不了。
用来做其他的事时强势,用来说话时却温柔,还总是善意地和她沟通。
“姐姐,我可以进来吗?”
“喜欢这样吗?姐姐。”
“你好漂亮……宝宝。你怎么会这么漂亮?”
“殷容,我真的爱你。”
殷容一次又一次沦陷,大脑连续空白几次之后,她抽出一丝心神反思,深觉自己不能这样被带走了节奏。
“我警告你,你不要再……”他的动作让她仰起头,话没说出来,只能低声呼他的名字,“沈明雾……”
男人深深喘息了一声。
他微微仰头蹙起眉,神情似痛苦又似欢愉,那是殷容最爱的表情,她立刻大脑清醒了许多。
找到了,弱点。
“我吻的人,”她说,“沈明雾。”
“哈……”他偏头吻她耳垂,灼热的喘息颤颤地融在她耳边。
“我爱的人,”她说,“沈明雾。”
男人没什么抵抗力,他“唔”了一声仰起头来,将她的手指扣在枕边,阵阵抽搐。
她有点想笑,但却不由自主地跟着他的节奏发起颤,雪花簌簌落下,烟花砰砰炸开,她等到那阵奇妙的感觉过去,才云里雾里地继续张口:“和我做/爱的人……”
沈明雾跌落在她怀里。
他耳根通红滚烫,向她求饶,低哑道:“已经交了。缴枪不杀,姐姐。”
她才不要。她坚持说完:“……沈明雾。”
他低低地笑了声,好像很开心,脑袋在她胸前摇摆着乱蹭一气。
“我喜欢你叫我的名字。”他道,“我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我的名字。”
他们紧紧相拥着,殷容很不合时宜地在此刻想到“乘屿”。
她手指缠着他的短发,问他:“你生气吗?我叫你那么久‘乘屿’。”
“不生气。”他说,多少带了几分得意,“字是不一样的,那也是我的名字。”
有些人就是很会顺杆爬。殷容忍不住笑起来。她揶揄他:“沈总大气。”
沈明雾立即很谨慎地抬头望她,他生怕掉什么坑里,强调道:“我可不大气。我一点都不大气。我看到你和别的男人聊天都嫉妒得快要死了——而且我最不喜欢看到你和林承雨说话,说一句话我都会很焦躁,他毕竟和我的脸一模一样。我有时候怕你把他认成了我,有时候又怕你把我认成了他。”
“是吗?有那么不喜欢?”殷容想到他们的伦敦行,好奇道,“你那么诡计多端的,既然不喜欢我和他聊天,为什么不想办法打断呢?我知道你轻轻松松就可以做得到。”
沈明雾低低道:“……我为什么要那样呢?你很开心,不是吗?”
他说:“我有时候在想,如果你和他在一起——不,也不止是他。如果你和某一个人在一起,会比和我在一起要开心。我为什么还要打扰你呢?”
殷容问:“那你要干嘛?”
“那我还没想好。”沈明雾道,“因为截至目前,你和我在一起最开心。我会继续努力的。”
殷容笑起来:“我喜欢努力的员工。”
沈明雾道:“我一辈子只打这一次工。”
窗外雪花纷飞,屋内灯光昏暗,他们接了漫长绵密的吻,坠入同样甜蜜的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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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的时候,殷容和沈明雾来到了禾城。她要履行去年过年时未完成的约定。
禾城的过年氛围很足,和云城是不一样的感觉。
云城的年是高楼大厦的LED屏幕,是夜空中绚烂的烟花,是商场热闹的音乐和满目琳琅的年货,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年终盛典。
而禾城的年是忙碌了一年回到家中探亲,是手写的春联和福字,是走街串巷的祝福,是年夜饭和欢声笑语,是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