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信号的问题,殷容仔细去听,能听到他的呼吸,很轻,被含混在风声里。
听到了,又不应声。这是在闹什么脾气?
这么晚还不回家,在外面瞎晃悠什么呢?
“你去哪里了?怎么不加班,又莫名其妙地感觉事事不便利,也不顺心。
比如刚刚,她正专注对着电脑工作的时候,不小心叫了声“乘屿”。
空荡的房间里,没有人回是晚上没有草莓牛奶喝。
很奇怪,她搞不清楚乘屿的草莓牛奶是怎么做出来的。和市面上买的都不一样,不是太甜,草莓味又浓,牛奶味更是醇香,在外面买了几个牌子,自己还勾兑了一下,味道都不正宗。
那有什么,这种幼稚的饮料,殷容觉得自己本来就没多爱喝。少喝两口还能戒糖呢。
哦,还有。
工作结束之后,她其实也可以一个人看电影。
反正他也不会像她一样,对电影人物评头论足,两个人一起看了那么多场电影,其实他也没发表过多少观点,讨论也讨论不了几句。
在不在的,又有什么区别?
还有。她买了杂七杂八的包呀首饰之类的回来之后,其实也没有什么必要必须向他展示,给他讲解。
他懂什么?反正她买的什么他都觉得好——但他觉得好不好又有什么所谓?殷容根本不在乎。
她都买了,肯杯了。
这么细细一想,乘屿怎么就好像在家?”无休止的沉默让殷容烦躁起来,语气也差,“怎么不说话?”
“……我有点事情要处理。”
男人的声音很轻,一如既往地温柔,完全没有被她的焦躁情绪干扰,平和地回答了她的问题,停顿半晌,又问,“你安全到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