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和陈宏的交谈气氛阴沉压抑,两人之间弥漫着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
回到陈家,陈宏怒气冲冲地坐在椅子上,面色铁青,大声呵斥道:“这个周恒可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既然他如此冥顽不灵,那就别怪我对他不客气了!岭南可是我陈家的地盘,他还想在上面撒野,门儿都没有!”
他的声音在宽敞的厅内回荡,震得屋梁似乎都微微颤抖。一旁的管家早已习惯了他这种喜怒无常的情绪,此时却也忍不住心头一颤,但仍小心翼翼地凑上前问道:“陈老板,那么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呢?这个周恒肯定是不简单的,他这般执着,肯定能查到些对我们不利的东西。”
陈宏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一个在京城压根不受宠的三皇子罢了,我还怕他不成?你放心吧,他肯定不能潇洒太久。我有我的计划,定会让他知难而退!”
“另外,你帮我去仔细探查,看看他这个人有些什么弱点或者有什么在意的东西,我们要从这方面下手。”陈宏眼神阴鸷,死死地盯着前方,仿佛周恒已然成为他的掌中之物。
管家连忙点头,不敢有丝毫怠慢,赶紧派人去调查。
接下来的几天,周恒全身心地投入到对陈家的调查之中。他日夜翻阅着各种账目和文书,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而陈宏派出去调查周恒的人却始终没有一点消息。
陈宏在自家的院子里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大发雷霆。他那暴怒的吼声仿佛要将整个院子都掀翻:“我已经告诉过你们了,这件事情一定要给我认真准备,必须要加快时间,你们为什么不听?他只要在这里待一天,那么我们就没有好日子过!”
派出去调查的人都战战兢兢地站在一边,低垂着头,一个人都不敢吭声。实际上,他们这几天一直都在认真地调查,不敢有丝毫懈怠。然而,周恒这个人实在是太过聪明谨慎。
一来,他们根本找不到他的弱点。周恒行事严谨,生活规律且简单,不贪图酒色,几乎所有的时间都用于查找资料,也极少出门应酬,让人难以捉摸。二来,周恒的社交圈子极为简单,在岭南几乎没有什么亲近的友人或复杂的关系,这让调查的人无从下手。
“你们都是白痴吗?找不到他的弱点,那就找他以前都干了些什么事情,我们可以用这些事情去威胁他呀!”陈宏怒目圆睁,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他每年都用大量的钱财去养着这些人,可如今在关键时刻,这些人办事却如此不利索,怎能不让他气急败坏。
“老爷,我们知道了,我们现在立马就去调查。”众人唯唯诺诺,赶忙应承下来。
管家在一旁看着陈宏发火,心中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他小心翼翼地说道:“老板,我觉得可以试试美人计。我听说周恒这个人特别爱管别人的闲事,遇到可怜的人他肯定会去帮助。那我们可以让人装成受害人去找他,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让那个人去监视他。”
陈宏一听管家的话,心中大喜,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他赞扬地看了管家一眼:“你还别说,真可以使用这一招。既然我们找不到他的弱点,那么我们便可以从这方面下手,我相信他肯定不会拒绝的。”
这一日,周恒出门办事。阳光洒在岭南的大街小巷,石板路上反射着耀眼的光芒。街边的摊贩吆喝着,孩童们在巷子里嬉笑追逐。
突然,一个年轻的女子从人群中冲了出来,径直跪在了周恒的脚底下。她的哭声瞬间打破了这热闹而平和的氛围,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
“周大人,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啊,我现在已经无路可走了。”女子的哭声凄惨而悲切,仿佛饱含着无尽的痛苦和绝望。
周恒连忙俯身,将那女子扶了起来。只见她面容姣好,却满脸泪痕,哭得梨花带雨,让人心生怜悯。周恒关切地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可以仔细地和我说,不要着急。”
那女子坐在街边的椅子上,用衣袖抹了抹自己的眼泪,开始哭诉自己悲惨的遭遇。她的声音颤抖着,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深深的痛苦。
她叫小崔,是林家乡的人。许多年前,家乡遭遇灾荒,父母为了生计,将她卖到了这里。可她的命运并未因此而好转,她所嫁的丈夫竟是一个嗜赌成性的家暴男。
“他整日在外赌博,输光了家里的钱财,还欠下了一屁股的赌债。那些债主天天上门逼债,他却躲得不见踪影。”小崔抽泣着,泪水不断地从她红肿的眼睛里涌出。
“回到家里,他便拿我出气,对我拳打脚踢。如今,他在外面赌博又欠了别人很多钱,那些人便来家里找我,要我还钱。”小崔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可是小翠我哪里有钱啊?那些人看我长得有几分姿色,便说要用我来抵赌债。”小崔说到这里,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
小崔再次跪倒在周恒的面前:“周大人,我知道您是一个好人,我听说北疆的老百姓都很喜欢您,您也经常会帮他们。大人,我求求您,您一定要帮帮我,我真的不想被卖掉。”
她的额头触地,发出“砰砰”的声响,让人听着揪心。
小崔的身世实在太过悲惨,父母因为没钱吃饭,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