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河现在只觉今天好像没带脑子出门,他居然被苏离给绕进去了。
现在好了,若是不把那王八蛋交出来,苏离必然会一口咬死,今日遇到的刺杀,就是他和吴司溟合谋做的局。
哪怕苏离没有任何证据,可是这个节骨眼儿上。
郭河丝毫不怀疑,皇帝会直接给他和吴司溟定罪,这样一来,前面的六次杀局,就都有了交代。
日后苏离再也不能拿这说事了。
虽说他一个兵部尚书,吴司溟一个刑部尚书,皇帝多半不会杀他们二人的头。
可是不死也蜕层皮啊,尚书的官位能不能保得住,都是两说的事。
想到这些,郭河哪里还敢迟疑。
“秦王,是否抓到那罪魁祸首,就能还本官一个清白?”
“那是自然!”苏离嘴角冷笑道。
还跪在地上的吴司溟,听到郭河的话,顿时急了。
“郭大人,你再说什么,那人已经死了,你想要尸体的话,我可以给你。”
吴司溟是真的急了,倒不是有多心疼这个小舅子,而是这小舅子知道他不少秘密。
一旦被抓住,保不齐就会把他的事情都说出来换取活命的机会。
可惜,郭河既然已经说出这一番话来,又怎会再顾及吴司溟。
今日的事,终究要给苏离一个交代的。
尤其是地上那些尸体,谁能说得清楚是反贼还是专门刺杀秦王的刺客?
郭河也不得不承认,方才是他冲动了。
不该在苏离走出大牢的时候,还派人去杀。
这才让自己变得如此被动,可事已至此,郭河只能牺牲吴司溟了。
郭河很清楚,把那人交出来,意味着吴司溟就完了。
虽说事后一样很麻烦,但好过被扣上刺杀秦王的帽子好得多。
幸好他刚才留了一手,派人跟踪吴司溟的人,知道吴司溟把人藏在哪儿了,不然这会儿,就算想出卖吴司溟,都没有办法。
既然撕破脸,郭河干脆也懒得和吴司溟废话了。
“去找人,务必把那个胆大包天的贼子抓到秦王面前。”郭河命令道。
苏离听着心中冷笑不已,目光深沉地扫了郭河一眼。
心说,“郭河啊郭河,你以为这就算完了?接下来,本王就看你们如何上演狗咬狗的好戏。”
果不其然,看到郭河真的去抓人,吴司溟顿时怒了。
“郭河,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闻言,郭河只是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吴大人别紧张,本官也只是担心吴大人中了小人的奸计,万一那人是诈死骗过了吴大人你呢?”
郭河觉得自己还是很仗义的,都帮吴司溟把借口找好了。
只希望吴司溟不要不识抬举。
可惜郭河错算了吴司溟的怒火,被郭河背刺之下,吴司溟哪里还有理智可言。
“郭河,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郭河脸色一变,急忙缓和语气说道:“吴大人别冲动,若是真抓住那罪魁祸首,吴大人不也是能洗刷谋害秦王的嫌隙吗?”
可惜郭河不知道,吴司溟身为刑部尚书,常年和罪犯打交道,也练就了一个本领,那就是透过一个人的眼神去看一个人心。
吴司溟早就从苏离的眼神中看到了杀意,苏离不会放过他。
真若是把人交出来,只会想尽办法往死里整他的。
他现在想要自救,必须把郭河也拉下水,两个尚书的分量,还是很重的。
既然敢背刺他,那谁都别想好过。
于是吴司溟立马看向苏离和沈韵说道:“秦王既然和这位沈掌柜认识,那沈掌柜勾结倭人的事,肯定是假的,秦王明鉴,此事是郭河说与下官的,现在想来,定是郭河贪图沈掌柜的钱财,才诓骗于我。”
郭河一脸震惊地看着吴司溟,万万没有想到这蠢货居然真的说出来了。
听到吴司溟说的话,沈韵握紧了拳头。
总算是知道自己的仇人都是谁了,刑部尚书吴司溟,兵部尚书郭河。
两个手眼通天的权臣,觊觎她一个商贾的财富,居然给她扣上叛国的罪名。
沈韵下意识地抓住了苏离的手。
此时沈韵虽然愤怒,但并没有失去理智。
现在沈韵对苏离佩服得五体投地,从开始到现在,苏离都没有说一句关于她的事。
可却成功地离间二人,让吴司溟自己说出来了。
这份心计,沈韵震惊又佩服,也明白,自己没有选错人。
握住沈韵颤抖的手,苏离沉声道:“少安毋躁,让子弹飞一会儿吧。”
沈韵乖巧地点点头,将一切都交给苏离处理。
而苏离也没有急着插话,就在一旁看着热闹,看着郭河和吴司溟唾沫横飞地相互指认,狗咬狗。
周围的官兵和御林军等一众人马,都是听得目瞪口呆。
随着郭河和吴司溟两人激烈的争吵,眼下都听明白了怎么一回事。
郭河觊觎人家商女的财富,唆使吴司溟以勾结倭人之罪将人抓了,还抄了家。
甚至还把人往死里整,堂堂尚书大人,位高权重,居然做